突厥国驿站府内,筹光交错,笙歌曼舞,演绎着一场奢侈宴会。
上座,上官晔迎上赫连城敬来的酒,笑道:“赫连兄何须这般客气,你我还分谁与谁?”
赫连城饮下一杯酒,满意的叹了口气,“上官兄说的对,只是本王还是有些不大放心,那日宫宴上,你我都曾见识过于式微那过人的智慧,她此番真的肯就此就范么?”
虽然赫连城比上官晔大好几岁,但同为王爷,又是盟友,还是得尊称一声“兄”,这便是所谓的礼数。
上官晔听罢他的话,手中的酒杯缓缓捏紧,一张线条分明的脸在通明灯火下慢慢变得寒冷,他坚定说道:“不肯就范也由不得她,除非她想死。”
“上官兄,我们不得不仔细着啊。”
“赫连兄放心,我有后招,那个女人她绝对会乖乖的就范,不然就早死两天。”
“那便好,这么说着,本王就放心了。”
上官晔眸色一闪,揶揄说道,“怎么?赫连兄是怕了那个女人了?”
“我会怕她?”赫连城一声不屑冷笑,“区区一个女人而已,还能翻出天不成?不过说实话,此女子工于心计,谋略老辣,绝不输于你我,就这么杀了,怪可惜的,若是能为我所用的话,就好了。”
赫连城说着说着不由就想到了那日宫宴上,于式微面色不改的对上满殿权贵质疑的神色,以及为自己洗刷冤屈的那种淡定解析。
若是一般的女子被指证私通,定会哭着喊着自己不会做那种事,然后哭哭啼啼拿不出真正的证据,就算事后真相被解开,但这私通之名先传了出去,定然会影响名节。
可于式微却与其他人不一样,她知道当面解决此事,才能大事化无,让自己的名节非但受不了损,反而更加惹人怜惜……
怜惜?
恍然间,赫连城就想到了于式微撩开袖子那一刻露出的满是伤疤的手,眸色微凝,冷不丁问道:“上官兄,本王听闻这于式微先前差点被亲母给掐死,可有其事?”
“这……的确是真的。”
上官晔眸色沉了一下,就想起了那天太师府上的情景,那个王氏将于式微压在身下死命的掐着,根本就不像一个亲生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而王氏死后也没见于式微有多难过,也对,一个这样的母亲,换作自己也不难过的,只是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对了,那个王氏口口声声喊着是于式微害死周妈妈的,让他们不要相信她的外表,难道那个时候于式微就开始了她的一路计划?
先是放火翻身,然后荣华就在法华寺出事了,再然后宫宴上又一鸣惊人,再然后是……这一路走来,她都跟踩了祥云一样,扶摇直上青天,现在更是被封为了一品郡主,比他这个喂马王爷还尊贵……
一想到自己的一百五十间铺子和喂马王爷的称号,上官晔就像一把掐死于式微,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于式微的最终目标就是她了。
可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这般处心积虑步步心机的对付她,到底为什么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恨意?
“啪~”的一下,上官晔一把将手中酒杯捏碎,不管是因为什么,于式微都必须死!
这个时候,丝竹声突变,本来柔绵的音乐声变得欢快起来,每一个音节婉转间都似乎透着无限的活力,给人一种活泼的气氛。
先前的一拨舞姬盈盈退下,然后内厅里飘飘然走出来又一群穿着香艳的舞姬,她们随着丝竹声轻盈的舞动着。
而就在这群舞姬中间,一个身形高挑,裹着南疆女子才穿的纱丽,面带紫纱的女子,特别引人瞩目。因为她很高,身形很曼妙,只给了一个侧身,华丽的流苏披在她的乌黑秀发外,流泻如星辰闪耀,十分的惹眼,叫人忍不住想要看清楚此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赫连城伸着脖子,想要一探美人的容貌风采,却发现只能看到她一双潋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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