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末将等李副将累了,再去换下他吧。 ”刘副将想通之后自荐道。
于式微目光一直放在战场上打斗的于任宏和李副将身上,听到他此话后,回眸看了他一眼,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子泛出点点笑意,“刘副将所言极是,不过那于任宏也不是傻子,你看他招招敷衍,保留实力,必是已经察觉到本将军的车轮战术,所以不必替了。”
不必替了?
刘副将有些惊讶的对上了于式微老谋深算的眼睛,不解道:“那该如何?”
于式微抬起因为长期拿兵器而略长薄茧的手,遥指北方山头,“我们的探子探到敌军这几日并没有操练新的阵法,且上次又以昏天暗地阵大败我军,正是士气高涨之际,又怎会不再次利用此阵?”
刘副将眼色一闪,“将军的意思是他一定会用此阵?”
于式微笑了笑,“不一定,但用此阵的几率却有六成!你们也知道,我们所处的山坳,是布昏天暗地的最佳之地。无论东南西北风,都能布阵。且今日北风呼啸,不大不小,正适合布阵!”
“是以,本将军一早就派了大军埋伏在北方山坳不远,只要于任宏的小队一出现,就立刻围剿了他们,若不出现,正好占领北山坳,做火药队!”
刘副将此前并不知道于式微的计划,听她一番计划后心下大定,赶忙道了声:“将军英明。”
话音刚落,便听到北方山坳后忽的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声,“轰隆~轰隆~”
接着,一片铺天盖地的杀喊声滚滚传来,惊得战场中所有将士纷纷抬头看去,面色大变,那里出了什么事?
刘副将心神一动,惊愕的看向了气定神闲的于式微,说道:“将军,莫非是我军与敌军打了起来?”
于式微勾了勾唇,“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副将点点头,“诶,末将这就去看看!”
战场中央,于任宏见刘副将朝着北山头策马而去,心下一沉,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后急急大喊道:“木副将听命,去撤回北山坳的军队!”
于式微连着三天不战,今日却主动叫阵,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果然,是在北山坳设下了埋伏!
幸亏啊幸亏,他只派了一千士兵去北山坳,即便都战死了,也没多大损失!
木副将得到于任宏的命令,火追着刘副将而去。
而于任宏也因为这一分神,一下落在了李副将的长枪下,输了个彻底。
“你输了。”李副将傲然说道。
于任宏脸色变得阴沉下来,越过李副将,狠狠的看了一眼对面立于马上英姿飒爽的于式微,忽而掏出两枚银针,出其不意的射向了李副将的眼睛。
于式微察觉到他的意图,不由急喊了一声,“小心!”
然,为时已晚,李副将只觉眼睛一阵剧痛,两根银针已然深深嵌入双眼之中,两注血泪喷泉一般迸而出。
“啊~”
李副将惨叫一声,一下从马上摔了下来,捂着眼睛满地打起滚来。
于式微瞳孔一缩,狠狠一夹马肚,奔了过去,咬牙道:“于任宏,你输了便输了,却用暗器废了李副将一双眼睛,如此卑鄙无耻,怎配为三军将领?”
于任宏满目阴鸷,掏出两枚火药弹,冷冷道:“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于式微,受死吧!”
说着,将两枚火药弹掷向了于式微。
于式微眼看火药弹袭来,大喝一声,“飞云,小心!”
飞云许是听懂了于式微的话,也可能是遇到危机下意识的动作,忽的腾空一跳,四蹄离地,生生越过了那两枚火药弹,窜了出去。
“砰,砰~”两道巨响,火药弹在她们身后猝然炸响。
“踏踏~”飞云帅气落地,前蹄一抬,扬天一阵嘶鸣,似在炫耀此次的胜利,于式微抚摸了一下它的鬃毛,赞扬道:“干得漂亮!”
飞云鼻子不停的喷着气,睥睨着于任宏,似在蔑视他的卑鄙!
于任宏有些错愕的看着于式微的战马,它……它竟然能跳那么高,精准的躲过了火药弹,人成精了,难道马跟着成精了?
便是这错愕的一瞬间,于任宏已经错失杀于式微的良机,等他再度掏出火药,想炸死于式微的时候,于式微的银针已经来至跟前,避无可避,只能生生受下。
银针入体,身上立马传来一阵潮水般的麻木感,下一刻,于任宏一头从马上栽倒了地上去。
于式微长枪一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侧目看向了已经爬起来的李副将,冷然道:“李副将,于任宏已经在本将军的枪下,要杀要剐,你来决定。”
李副将脸上带着滔天恨意,盾着声音走了过来,咬牙恨齿道:“这等卑鄙小人,末将要亲手要了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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