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只是立后纳妃一事,不能操之过急……”
“皇上,求您别再以容后再议来堵塞臣等了,今日若是皇上不应,老臣……老臣便长跪不起!”
上官九幽眸底闪过一丝愠怒,“你们敢逼朕就范?”
“皇上,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啊……”
“既然不敢,那就退朝!”
“诶……皇上……皇上……”
上官九幽回到寝宫后,气的砸烂了满宫的金玉瓷器,雷霆大怒,“阿蒙,你说这些大臣气不气人?个个都敢忤逆朕!”
阿蒙垂手而立,面无表情,“皇上,属下也觉得群臣言之有理,为了社稷稳固,为了慕容家永世昌盛,还请皇上娶后纳妃,广施雨露,绵延后嗣~”
上官九幽听到阿蒙也跟那些个大臣沆瀣一气,气的俊脸更加的难堪,“你……”
内务总管方无带着一个粉衣婢女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皇上您息怒,阿蒙也是为了皇上好,老臣让宫女泡了杯莲心茶,皇上喝了消消火,月溶,给皇上奉茶~”
身后名叫月溶的宫女见总管对她摆手,慌忙将茶恭恭敬敬的奉到了上官九幽的面前,音若黄莺,娇娇出谷,“皇上请用茶。”
上官九幽随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茶来,打开便喝了一口,随后一口喷出,怒道:“放肆,敢给朕喝这么苦的茶!”
月溶吓得脸色一白,立马跪倒了地上,求饶道:“皇上赎罪,皇上赎罪,是奴婢该死,请皇上息怒。”
方无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口中指责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本总管见你干活儿麻利,才带你来御前奉茶,你却敢拿苦茶来冒犯皇上,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月溶听到此话,惊恐的看了方无一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溢满了委屈的泪水,是他要她来奉莲心茶的,她事先都说了,茶是苦的,皇上未必爱喝,现在好了,竟然要打她二十大板,她好冤啊……
“皇上,奴婢奉苦茶,却有明心败火之功效,并非故意触怒皇上啊,求您饶了奴婢吧。”
上官九幽只觉聒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拖下去,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调到掖庭去。”
月溶也是个有脾气的,身上自有一番傲骨,见上官九幽依然不饶,不由起身道:“皇上,奴婢不服!”
什么?
不服?
上官九幽有些意外,也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月溶,待看到那一张姑射神人般的容貌时,目光一滞,于式微?
不,她不是于式微,只是长得五分相像而已!
上官九幽随即看向了方无,他是故意的,故意找来一个跟于式微长得很像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月溶娇俏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不甘,像极了那个傲骨铮铮凌然一切的女人,“奴婢叫月溶!”
上官九幽深吸了口气,许久,才看向了方无,“传朕旨意,封月溶为月贵妃,迁居凤藻宫。”
方无、阿蒙和月溶同时惊愕不已,月溶没想到面前英俊无比的皇上竟然封了她为贵妃。
方无和阿蒙则是惊于上官九幽竟然要月溶住进凤藻宫去,那可是中宫啊,皇后才有资格住的地方,仅仅五分相像,便允她住进凤藻宫,若是于式微……那该是何等的盛宠?
很快,新帝封了一个宫女为月贵妃,并入住凤藻宫的消息立马传遍了整个京都。
接着,令人更不可思议的事生了,新帝竟然还下旨以感染风寒为缘由,罢朝七天。
文武百官谁人都知道新帝身体康健,怎么会骤然感染风寒?
于是,不少大臣暗中打听,才知道皇帝并非感染风寒,而是日日召幸月贵妃,与她花前月下,夜夜笙歌。
群臣一开始只觉得新帝此举不妥,却不敢说什么。
因为他们都觉得新帝突然这般,是因为他们逼他选妃触犯了他的龙威,所以才不上早朝的,新帝励精图治,宵衣旰食,绝不是那种沉迷酒色的昏庸之辈,也许就只是堵着一口气,故意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的!
所以后来,文武百官便不再进宫求见上官九幽了,只盼上官九幽能消气,重新上朝!
百官兀自猜忌着,殊不知,罢朝是真,日日传召月贵妃也是真,然而真相是……
月贵妃每日都在上清殿种花儿养草,喂鱼逗鸟儿,而那个本该与她花前月下的上官九幽早已离宫多日,此刻已经到达沉明关。
“阿蒙,找个客栈住下,今晚夜探军营!”
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他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