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原来是这样……”于式微沉默了一番,又道:“玉珊说会知道我,是因为邻居家的人在宫里当过差,见过我,她才受了你们的托付,来到了京城是么?”
姬氏点点头,“不假,的确是,那日我和你父亲高兴坏了,我本是要亲自来京找你的,不料高兴过了头,从门台子上摔了下来,摔了小腿,你父亲于我伉俪情深,以为知道了你的位置,也知道了你叫什么,跑不了的,便留下来陪我,玉珊自告奋勇来京寻你。”
于式微深吸了口气,心下已经了然,“那……玉珊身上可有什么胎记?”
姬氏斩钉截铁道:“有的,她的后背有一枚花瓣状的红痣,而你的胸前则是一枚浅浅的红月牙胎记。”
于式微瞪大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激动,不假,她的胸前的确有一枚浅浅的红月牙胎记。
“母亲,你真的是我母亲!”于式微激动的抱住了姬氏,却没现姬氏欣喜之余,眼底划过的心虚之色……
就在这时,含烟突然走了进来,面色带着一丝狂喜,“小姐,您猜猜谁来了?”
于式微的心‘咯噔’一跳,有些惊喜,“难道……”
“微儿,我回来了。”
寒江月再也忍不住,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头雪花,披风带露,一张脸也被冻的通红通红的,不停地呼着白气,像个冰人儿似得。
姬氏见此,识趣的的拍了拍于式微的手背,然后拉着含烟的手,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炉子里的火燃烧的噼里啪啦,恰如二人此刻悸动的心,狂跳不止。
下一刻,于式微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紧紧抱住了他,“江月,你来的好快。”
寒江月一双手僵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她穿的如此单薄,他身上却冷如冰霜,万一让她着凉了如何是好。
寒江月忍着抱她的冲动,缓缓将她推了开,拉着她来到了床边,将她塞回了暖和的被窝里,“快些躺着,别再着了风寒。”
于式微勾了勾唇,起身再次抱住了他,说道:“你中途定是没休息,身子这般冷,快钻进来,暖和一番。”
若换做从前,于式微这般相邀,寒江月绝对不会拒绝的,但这会子他身上是真的冷,赶忙给她掖了掖被子,关心道:“身上的伤口可好了?结的痂快掉了么?”
于式微心头有些失落,他为什么不抱抱她?他难道不想她么?还是怕弄痛她满身的伤口?
一定是后者!
想到此,于式微变得再度热情起来, “快好了,你呢,这次跟上官墨对战,有没有受伤?”
提起上官墨,寒江月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没受伤,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敢阴我们,真是脑子进水了!”
于式微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未必是脑子进水了,那时我们的确是在西凉皇宫,他的人若是看到我们,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幸亏沉明关城主与我相熟,先告知了我,尔后又写下那封证明我反叛的信,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兵部尚书果然按耐不住了,在御前参了我一本,却被太师和卢明达将计就计,顺势将他扳倒了,所以任上官墨回京后说出个花儿来,都没人再相信他的话了。”
“此事还是你目光长远,是我疏忽了。”
于式微起身窝在了他的怀中,闻着他独有的味道,觉得异常的安心,“别想这个了,反正他已经被贬为庶民,就防着他再造反就是了。”
“你是说……他还想造反?”
“有那么一种人,不死不休,三皇子大约就是这种人吧。”于式微略惆怅道。
寒江月心神一动,“那你认为他会在何时动手?”
于式微一边解着他的衣物,一边笑的楚楚动人,“夫君,你我小别胜新婚,是不是不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寒江月一惊,握住了于式微的手,“微儿,你身上有伤。”
“笨蛋,已经好了……”
“唔……微儿,你竟用强的……”
“你难道不喜欢?”
“微儿,你变了……”
“怎么?就说你喜不喜欢!”
低迷的声音弱弱的,“喜欢……”
一室旖旎色,淹没芙蓉暖帐中,窗外风雪夜,再无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