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马头,早有部将拦上来,叫道:“大人,你这是.......!”
“不能丢下弟兄们。”卫天青叹道:“咱们就这般撤走,那便是临阵脱逃,弟兄们群龙无首,只怕......!”
“大人,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无力回天。”部将劝道:“大人现在回去,也无法集结兵马与西北军再战,我军已经溃散,只有先回到梁州,守住梁州城。兵马走失,可以重新招募,可是梁州若是陷落,后果不堪设想......!”
卫天青握起拳头,无奈道:“咱们今夜惨败,无法增援通州,只怕通州城......!”
“大人,当前不必再担心通州。”部将也是无奈道:“且不说通州未必会陷落,即使真的陷落,总督大人定然会想办法重新夺回。”
旁边另一部将也道:“是啊,大人,西北军夺下通州,不过是孤城一座,咱们守住梁州,他就算得了通州,也不能往南与金陵联系,物资得不到供应,只能从西北补给,如此漫长的补给线,西北军根本撑不下去。总督大人定会将西山情势上奏朝廷,河西也定然会发兵,到时候夺下通州,易如反掌。”
卫天青此时却也是想到,梁州地处通州与金陵琼州之间,一旦梁州失陷,那么西北军便将取代西山,利用通州的矿产,与金陵进行贸易,一旦如此,对西山来说,便是此消彼长,整体战略就完全受控于西北人。
梁州不能有失!
卫天青想通此点,再不犹豫,沉声道:“走,折回梁州,死守梁州城。”
奔马如飞,夜色之下,犹如黑色的闪电,往东再行出二十多里地,卫天青便即折而向南,马不停蹄,也不知过了多久,卫天青却是陡然勒住马,身后众骑不知所谓何故,纷纷勒马,一名部将已经问道:“D爱人,怎么......!”
他尚未说完,便即止口,却是已经发现,前面不远,夜色之中,竟是黑乎乎出现一排身影,仔细一看,却是一排骑兵,少说也有五六十骑之众,驻马大地之上,悄无声息,一线排开,宛若幽灵。
卫天青已经拔刀在手,身后众人也纷纷拔刀,卫天青身边此刻也不过十三四人,而对方出现在眼前的便有六七十人之中,而且清一色骑兵,卫天青便是再自信,却也知道此刻处于劣势,但是狭路相逢,自然只能拼死一战。
“你们是何人?”夜色之中,一时间也瞧不清对方的样子,卫天青沉声问道。
虽然一路疲惫,腹中饥饿,而且经过一场苦战,但是卫天青依然是中气十足,声音远远地传了过去。
“卫统制,早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好汉。”对面传来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既然大战已过,你我之间,也就不必在刀兵相见。”
众人方才便想到堵在前面的很可能是西北骑兵,此时听对方所言,终是确定。
卫天青却是放声大笑道:“莫非你们以为已经取胜?”
“我并没有这样认为。”对面声音传过来:“兵不厌诈,可是如果不是我们以逸待劳,在柳子河埋伏下来,想要击败卫统制,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卫天青听对方声音并无丝毫得意之情,反倒是为自己的战败找寻理由,神色微缓,便在此时,却见到对面几骑缓缓上前来,卫天青身边众人立刻握紧刀兵,卫天青低声道:“没我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上前来的共有三骑,左右两边都是甲胄在身的西北精骑,居中那人却十分古怪,却是一身布衣,头戴布帽,身无寸甲,月光之下,长须飘动,自有一股清逸之态。
卫天青一怔,那布衣却已经拱手笑道:“卫统制,鄙人裴绩,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裴绩?”卫天青一愣,随即想起来,脸色大变,失声道:“你是......!”
“正是。”裴绩笑道:“实在惭愧,承蒙楚督厚爱,如今统领西北军,担任西北大将军一职。”
卫天青亦是握紧了刀,冷笑道:“楚欢在哪里?”
裴绩叹道:“楚督知道今次要面对卫统制,他不愿意和卫统制刀兵相见,所以由裴某领兵前来与统制大人会猎!”
卫天青道:“围困通州,伏击援兵,难道都是你的主意?”
裴绩含笑道:“楚督知道梁州是由卫统制驻守,再三反对伏击卫统制,可是......大势所趋,有些事情,楚督也难以阻挡,与将军会猎,避无可避。楚督只是让裴某给卫统制带上几句话,裴某自然不敢违抗。”
“他.....他让你带什么话?”
裴绩肃然道:“楚督说了,他心中一直将你视为兄长,无论发生事情,他心中都敬你为大哥。如果他有什么过错,只盼你能够不要怪他。”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