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之色。
他先前困境之下,出言叫喊,说到底,乃是想在困境之中拖楚欢下水,他知道楚欢混在孔雀台之中,孔雀台既然在殿中,楚欢自然也是在殿内。
只是没有想到,楚欢竟当真突然出现,而且此刻竟是扯出了风寒笑之死。
皇帝却是微皱眉头,沉声道:“你当真是楚欢?你既然到了河西,为何要藏头露尾,乔装打扮混入天宫?楚欢,你居心何在?”
楚欢朗声道:“圣上,臣知道这般出现,惊扰圣驾,实在该死,不过今日之事,臣只能如此,既然圣上不知风将军被害与神衣卫有关,那么今日在这大殿之上,臣请圣上当殿审问,还风将军和十三太保一个公道!”
“公道?”皇帝冷笑道:“楚欢,你可知道,污蔑神衣卫,等同如污蔑朕,你说神衣卫谋害了风寒笑,可有证据在手中?即使神衣卫真的与此事有关,他们做事一向小心谨慎,谋害帝国上-将军,自然更是要极度保密,你楚欢又是如何知晓?”
吏部尚书林元芳已经出列道:“圣上,臣还记得,这位楚大人,出自云山府,风寒笑遇难之时,他只是一介布衣,区区布衣,怎可能知道与风寒笑遇害有关的事情?”
轩辕绍却已经道:“诸位都知道,楚欢是齐王殿下从云山府提拔上来,他本是云山府的一名禁卫军部将……但是在成为云山禁卫军之前的履历,只怕诸位大人知道的不多。”顿了顿,才道:“楚大人其实在成为禁卫军之前不久,才刚刚回到云山府,在此之前,楚大人消失了八年,这八年时间,履历上一片空白,按照楚大人自己的说法,是被人绑架,压迫为奴,后来找机会逃出来……楚大人,事到如今,你自然该承认,那只是你编造的谎言!”
楚欢一只手刀顶在青龙脖子上,并没有放松戒备,他知道青龙不是普通的武者,此人乃是神衣卫四大千户之一,其武功实在是非同小可,而且心机极深,自己稍有疏忽,恐怕不但不能制敌,反倒要被他脱身从而伤及自己,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待青龙稍有异动,便即出狠手,而岳冷秋也能明显感觉到楚欢的逼人杀气,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意,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哦?”楚欢抬手扯下面巾,露出一张脸孔来,只是脸孔上涂抹了东西,那是孔雀台之前的准备编排,楚欢虽然将外裳褪去,但是脸上的彩绘却没有时间处理,众人见到他脸上的彩绘,都有些惊讶,轩辕绍却是一瞬间明白什么,向孔雀台的金陵雀斜睨了一眼,听得楚欢已经道:“轩辕将军看来对楚某的事情十分了解,莫非一直在背后调查楚某?”
楚欢依稀记得,当初西梁大王子摩诃藏出使大秦,在摩诃藏被行刺的那次夜宴之前,轩辕绍就曾出言试探过。
轩辕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那个出卖了风寒笑和十三太保的内鬼,你在十三太保之中,应该叫做血狼!”
众人又是一惊。
楚欢出人意料出现,本就让人大吃一惊,此时轩辕绍竟然说楚欢乃是十三太保中的一员,而且就是失踪的血狼,殿中诸人更是感到匪夷所思,赤炼电和冯元破也是吃惊不小。
“血狼……!”楚欢轻叹道:“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
轩辕绍沉声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出卖风寒笑和十三太保,今日竟敢出现在天宫,楚欢……不,我应该称呼你为血狼,你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楚欢嘴角泛起一丝戏虐的笑容,“不错,今日确实有人要死,可未必是我……我说过,风将军和十三太保的血债,总会有人讨还,有些事情,可以欺人,却不可欺天,神衣卫当年做的事情,总是要人出来讨还血债的!”
青龙却是冷笑道:“楚欢,你今日是来找神衣卫讨还血债?且不说你有没有找对人,你觉得就凭你,也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林元芳此时大声道:“圣上,楚欢在西北独断专行,没有朝廷的旨意,却是对北山和天山肆意用兵,此人的野心,昭然若揭,今日既然自投罗网,就不能让他跑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马宏急忙跟着道:“不错,决不能让楚欢跑了,他偷袭神衣千户,那已然是造反,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必当要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圣上,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薛怀安忍不住道:“楚欢为人忠直,绝非大逆不道之辈,今日这般失态,必有缘故,还请圣上明鉴!”
楚欢看向薛怀安,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当年他与薛怀安一同出使西梁,关系十分融洽,今日自己出手,可说是胆大包天,他知道薛怀安为官素来低调,小心谨慎,并不轻易得罪人,此时竟然能出来为自己说两句话,那已经是极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