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道,陈又的嘴巴直接就出血了。
他疼的嘶了声,伸手在对方的胸前一推,挺像是小妻子被大丈夫欺负了,在发无关痛痒的小脾气。
陈末把人的后脑勺扣住,又欺上去,这次没再咬了,只是把出来的血一点点搜刮进肚。
陈又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哎,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瞅瞅,睫毛好长好翘啊,皮肤也好。
年轻就是不一样。
难怪挺多人喜欢小鲜||肉的。
陈又张嘴,让少年的舌头伸进来,吃口水这种事,其实有时候也挺不错的。
他突然就在心里问系统,“二狗子这些年是不是有回来过?”
系统说,“挺多次。”
陈又震惊的咬到少年,他见对方不但没有一丝不悦,还来劲了,就又放心的继续问,“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系统说,“你问我?”
陈又,“……”
“那你跟我说说,他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做了什么,见了谁。”
系统说,“我只说其中两次。”
陈又在心里呵呵,挺傲的嘛,“‘行。’”
系统说,“一次是药罐子死,他娘病倒在地,你在床前守夜照顾。”
“他在房梁上待了几天,看着你照顾他娘,最后你累趴下了,换他照顾你,等你没事了就离开了。”
陈又更震惊了,那该不会自己做过的那些梦都不是梦,是真的吧?
比如屁股被打,耳朵被咬。
他问道,“还有一次呢?”
系统说,“是你去给他爹的坟头清除杂草的时候。”
陈又抽抽嘴,在一边看着也不上来搭把手,知道那坟包的草多深么?他的手都劈破了好多个口子。
口子……
陈又想起来了,那次他的两只手都没法用,几天之后,口子全好了,他还奇怪自己的愈合能力怎么那么叼。
得,敢情是人二狗子偷偷给他涂药了。
陈又被禁锢在少年怀里,他一边回应,一边跟系统生气,“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系统来了句,“忘了。”
陈又郁闷啊,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少年低头凝视过来,目光里有四个字在旋转,跳跃。
我想要你,这是陈末说的。
陈又吞咽口水,要可以,咱能事先说好,别再喂我吃你调的泥巴了么?黏糊糊的,我要在嘴里抠半天才能抠完。
也别搞完了,把我一个人丟荒郊野外,我怕狼,也怕狗。
不对啊,如果二狗子是一边恨他,一边又爱他,应该不会在搞完以后那么对他才是。
陈又问系统。
系统说,“因为胡少爷来了,不过他没走,在不远处看着你。”
陈又顿时舒服多了,我就说嘛。
他还觉得不对,“你不是都被屏蔽了吗?”
系统说,“有黑匣子。”
陈又,“呸!”
这时候,别苑门口跑出来一个年迈的身影,是王婆。
她见到陈又,就是一嗓子,“老爷你快去看看吧,人快把屋子烧了!”
陈又还没说话,一道人影在他面前闪过,往别苑飞去。
真是的,也不带我飞,陈又甩着两条腿跑进去,看到二狗子的娘坐在地上烧东西,都是些书。
这又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
陈又看着少年停在门口,迟迟没有迈开脚步。
又纠结上了。
陈又过去,蹲在妇人面前,轻声问,“为什么要把这些书烧掉?”
妇人的脸被火光照的发红,“乔郎说他想看书了。”
陈又一怔,这是清醒了,知道自己情人死了?
他瞥一眼少年,对妇人说,“那你也不用一次性全给他啊,不然他下次就不会来看你了。”
妇人立刻抬头,激动的嘴唇发抖,笑的很开心,“你说的对,我每次给一本,乔郎看完了就会来跟我说话的。”
陈又,“……”还疯着。
妇人烧完手里的那本书,就到床上躺着去了,等她的乔郞。
陈又走到少年面前,不知道是先解释为什么会清楚对方跟妇人的关心,还是先说这院子的事。
最后陈又那两样都没说,“你娘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要她自己走出来。”
陈末不作声,看了妇人一眼便走。
刚才那么急,知道人没事了,就又摆出这个冷漠的样子,陈又叹气,二狗子啊,你总这么累,能快乐吗?
下午,陈又在别苑把花圃修剪修剪,脚步声靠近,他没转头就知道是谁。
一块土被踩下去,少年弯腰,和陈又一起忙活。
陈又看着少年脖子上的玉掉出来,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亲亲玉,再亲亲戴着玉的少年。
下一刻,陈又就被按住肩膀,耳边是少年的问声,“你与胡少爷是什么关系?”
陈又说,“朋友。”
陈末盯着他,“当真?”
陈又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陈末面无表情,“那你为何让他亲你?”
陈又确定对方不会把话说明了,否则也会暴露偷偷干他的事,所以他装傻,“胡少爷什么时候亲过我,没有的事。”
陈末的唇角紧紧一抿,“你让人等了你十五年。”
陈又说,“不是我让他等的,我催他成亲呢。”
陈末的脸色似乎好了些,“秋桔很仰慕你。”
陈又做老||鸨做了十几年,牛逼了,就脱口而出一句,“仰慕我的人多了去了。”
操,想抽自己。
他都不敢看少年,“我是说,感情是双方的,强求不来,一头热也没意思。”
肩上的力道一松,手拿开了。
陈又没缓过来,就看到少年垂下眼皮,声音冰冷,“你既讨厌我,无需藏着掖着。”
看吧,又误会了。
陈又说,“不讨厌,我喜欢你。”
他忽然一愣,以前好像对二狗子说过喜欢。
陈又顿时明白了,二狗子之前一种被欺骗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了。
以为他滥||情,有胡少爷,秋桔,还有一堆莺莺燕燕。
陈又以为那句话会迎来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没想到陈末一言不发的走两步,就飞过屋顶,飞过树杈,没影了。
他问系统,“二狗子怎么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系统说,“害羞。”
陈又伸着脖子瞅,“那他飞到哪儿去了?”
系统说,“现在正在旁边的小树林里傻笑。”
陈又抽抽嘴。
他躺在床上,刚准备睡一觉再说,就听到脑子里的机械声音。
系统突然下达支线任务的通知,叫他去偷大盗||贼从皇宫偷出来的玲珑杯。
陈又抖着腿,“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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