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了一觉,旁边的人还未醒,陈慎轻手轻脚揉揉酸疼的肩膀,只觉得越睡越累。
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难道梦魇的能力已经能够渗透到现实!
顾不得旁边随时可能醒来的流树,他一把扯开亵衣,□出的皮肤在寒风中钻出了小颗粒。
让陈慎双手哆嗦得却是上面红彤彤的虫咬印,是的,该死的虫咬印。
流树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师兄,你怎么了?”
陈慎来不及遮盖住耻辱的痕迹,只能任流树的手指搭在上面,好奇地试探着摩挲。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低咳了声:“虫子作怪,现已无碍。”
拿开肩膀上的手,镇定自若的拉上衣服,陈慎抬起头想要岔开话题。
视线刚对上外面的水平线就惊呼一声,拉起流树拔腿就往外跑。
不远处山脉上的积雪层摇摇欲坠,那积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冰层一旦坍塌,灾难将辐射到方圆十里。
流树被拉得一个踉跄,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来不及说话,反手握住陈慎飞奔而去。
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差,两人刚从山洞里抽出身来,洞口的冰层蓦然炸裂开来。
两人自认还没有和大自然较劲的能力,纵身一跃跳开爆炸层,毫不迟疑地缩地成寸逃走。
一路上几乎背紧贴着炸开的冰雾奔跑,后面的积雪洪流自上而下倾泻而来,穷追不舍。
慌忙逃窜间生死攸关,谁也不会在乎使用灵力会不会被凡人发现。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两人被逼到在两座山最危险的交界处,身后有滚滚雪浪,另一座原本安定的山也来凑热闹,接二连三地雪崩降临。
陈慎从储物袋里取出剑来,眼见着飞溅的雪瀑就要将他淹没,跑在前头的流树大喊一声小心,却来不及将陈慎救起。
陈慎被洪流没顶前将剑挥了出去,可是却像是打在棉花上,丝毫没有功效,流树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慎的身影与漫天的白融为一体。
“不要——”几乎是穷尽力气的一声呼喊,流树身子直接栽倒在雪堆里,踉跄着爬起来,向着陈慎消失的地方奔去。
两边山脉的力量推阻达到平衡,反而从中间留出一段安稳的路来。
流树目光死死地盯着陈慎消失的地方,在没膝盖深的雪堆里摸索前进。
山前的雪又塌了一块,后方压强突然增大,这条安稳的雪路开始流动着往山下奔。
雪浪小打小闹地流淌,流树在还不算危险的波澜里逆流而上,死死盯住那片移动的雪地,恨不能生生用眼神捏出个人影来。
慢慢雪崩越发不可收拾,雪流淌的速度让他抬脚都要耗尽全身力气,雪花扑在脸上又被他的温度打湿在胸口。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流树再也沉不住气,顾不得会不会引发更大的灾难,甩手就要划出咒。
忽然前方千万道剑气凭空出现,穿插流转成一个威力巨大的圆球,直直得冲向两边的雪崩方向。
爆裂声四起,翻滚而来的气流划破他的脸颊,流树遮起袖子阻拦,手下的咒散成一团灵气。
抬起的胳膊放下,流树便看到雪雾里的那团剑气化作人形,流树只从白茫茫的背影,便看出师兄清冷的风姿,当即惊喜地奔跑着过去。
陈慎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转过来的脸上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
流树脚下一顿,人还未到便先送上一瓶灵药:“师兄,还未到元婴期便用这招,简直是在自找死路!”
这药陈慎也有,不过流树的一番心意,他也就随手受了。服了几颗灵药,精神顿时清爽起来,只是身体还是有虚弱的感觉。
他歇口气,苦笑着摇头,当时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考虑什么危险最小化,纯粹是本能反应。
流树走到跟前,懂了他的意思,眼神一暗:“都是我修为不够,不然就可以救师兄了,”他抬起头来,本来忧伤的语调变得铿锵有力,“以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师兄再也不要用了,我会保护师兄的!”
陈慎看他眼底亮晶晶的保证,听他斩钉截铁的誓言,只当他护兄心切,笑笑摸他头两下。
流树却是这话入了心,原本以为自己很强大,原来远远不够,至少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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