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鸠摩智,鸠摩智心下暗怒,却也不敢就此与肖鹏撕破脸,只默默的走到一边,不再言语。
慕容复脸有惭色,面向肖鹏,诚恳的道:“在下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一般,多蒙肖大侠救援,感激不尽。”
“慕容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肖鹏淡笑道,说完不动声色的给赵煦发了个传音,“煦儿,该你上场了,你便按为师所教之法,先自填一子,若有责问,为师教你如何应对。”
赵煦听闻此言,精神一振,整整衣襟,这才走到棋局旁,对苏星河抱拳一礼道:“晚生宋旭,拜见苏老前辈。”
苏星河打量了一番赵煦,见他长相虽不似段誉与慕容复那般俊朗潇洒,却也有一股说不出的英挺味道,当下满意的点点头,道:“宋公子可是有意下上几着?”
赵煦点点头,傲然道:“正是,且晚生自认,已找到破解这珍珑棋局之法。”
“哦?”苏星河心下一颤,眉头微皱,这小公子好生狂妄,天下才俊齐聚此间,谁也不敢说自己便能破解这棋局,他又从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见他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倒也似却有极高把握,且他相貌倒也不差,若他真能破解棋局,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了,且让他一试。
“既然宋公子有此把握,便请落子吧!”苏星河伸手延请,赵煦便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拈起一枚白子,便往边角处一个空处落去。
“哄……”
“还道是当真来了棋道高手,却原来是个根本不会下棋的外行。”
“这下牛皮吹大啦!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如何收场。”
四周围观之人纷纷出言嘲讽,便连苏星河也微怒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宋公子莫不是来消遣老朽的?”
赵煦不慌不忙的一笑,道:“老前辈且莫动怒,各位英雄也先别嘲讽,在下之所以会下这一子,便是看出了这棋局需‘置之死地而后生’方可破解。”
赵煦此言一出,且不说周围人群齐齐一静,苏星河也是哑然无语,那三间木屋中的无崖子此时却是猛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赵煦继续侃侃而谈,道:“布下这珍珑棋局的前辈,当真是不世出的高人,他布下的这局珍珑,必须参透‘得便是失,失既是得’的真谛方能破解。”
“这个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段兄之所以无法破解棋局,在于宅心仁厚,爱心太重,不忍弃子,而慕容公子之失,则是由于执着权势,勇于弃子,却说什么也不肯失势,这局棋若是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便永远也无可破解。”
段誉听闻此言只是坦然一笑,对看向他的赵煦微微点头,王语嫣与阿朱则是不约而同的连连点头,随即看向慕容复,而慕容复脸上此时却是青一阵红一阵,羞恼不已。
木屋之中,无崖子双目爆亮,不住的喃喃自语,“好小子,好小子,你真的看破了,三十年,我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啦!”
“晚生方才在一旁观棋,不抱胜负之心,思绪如天马行空,任何可行不可行的下法都思忖了一遍,终于让晚生想出了破局之法,呵呵,老前辈接着下下去便知。”
周围人听着赵煦的话,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究竟如何,还得看他们下过之后才知道,当下一个个皆凝神观棋,场中一时间落针可闻,而赵煦说的那些话,自然是肖鹏传音教他说的。
苏星河听了赵煦这么一通话,心下已经隐隐认可,当下激动万分的将赵煦自己挤死了的一块白棋从棋盘上取了下来,跟着下了一枚黑子,“宋公子,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