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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位的约有七十来岁年纪,身形矮小,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际极具威严,不是五台山清凉寺神山上人又是谁?
众僧正中间还坐着一位宝相庄严的中年僧人,正是肖鹏在擂鼓山有过一面之缘的吐蕃国师鸠摩智。
只是此时不知为何,少林寺僧众个个垂头丧气,面若死灰,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只见玄慈方丈长叹一声,说道:“老衲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老衲数十年苦学,在国师眼中,实是不足一哂,波罗星师兄,少林寺浅水难养蛟龙,福薄之地,不足以留佳客,你请自便吧!”
玄慈此言一出,名为哲罗星与波罗星的两名胡僧喜动颜色,鸠摩智却不动声色,只合什说道:“善哉,善哉,方丈既如此说,那是自认贵派七十二门绝技,实在并非贵派自创,这个‘绝’字,须得改一改了。”
玄慈默然不语,心中如受刀剜,玄字辈中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僧厉声说道:“国师已占上风,本寺方丈亦许天竺番僧自行离去,何以仍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丝毫余地?”
鸠摩智微笑道:“小僧不过想请方丈应承一句,以便遍告天下武林同道,以小僧之见,少林寺不妨从此散了,诸位高僧分投清凉、普渡诸处寺院托庇安身,各奔前程,岂非胜在浪得虚名的少林寺中苟且偷安?”
他此言一出,少林群僧涵养再好,也都忍耐不住,纷纷大声呵斥,群僧这时方始明白,这鸠摩智上得少室山来,竟是要以一人之力将少林寺挑了,不但他自己名垂千古,也使得中原武林从此少了一座重镇,于他吐蕃国大有好处。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鸠摩智你不过仗着‘小无相功’之便,模仿了几门少林绝技罢了,便妄想一人挑了少林寺,真是不知所谓。”
便在少林群僧交口呵斥,鸠摩智冷笑着准备再讽刺几句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在大雄宝殿外响起,而听到这句话,鸠摩智脸色剧变。
玄慈等人听到这个声音却是面露喜色,此人即到,少林寺无忧矣。
当下玄慈方丈率众起身,对着刚刚进门的肖鹏等人合什一礼,道:“阿弥陀佛,肖大侠大驾光临,老衲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肖鹏捏了个道门指印,还了一礼,“无量寿尊,方丈大师客气了。”
见过礼后,肖鹏瞥了鸠摩智一眼,朗声道:“诸位大师,此间生之事肖某已尽数知晓,好叫诸位大师得知,这鸠摩智所学的七十二绝技,皆来自于一个偷学少林武功的奸贼之手,那奸贼……单名一个博字。”
鸠摩智闻言浑身一震,玄慈方丈与一众玄字辈高僧皆露恍然之色。
“然则少林绝技,每一门皆需相应佛法修为方可练成,常人要佛武皆修,一生之中能练成一两门便已是天纵之才,这鸠摩智何德何能,便能做到那达摩祖师都没做到的壮举?”
“哗”
“什么?这吐蕃国师竟如此无耻?”
“偷学他派武学乃是江湖大忌,他竟然做得如此过份。”
少林僧众一片哗然,而鸠摩智的脸色已阴沉得快滴下水来,不,不是快,而是已经滴下水来,只见他额头冷汗涔涔,顺着脸颊往下直流。
玄慈等一众高僧震惊之余又兴奋莫名,对肖鹏问道:“肖大侠,他练不成少林七十二绝技便又如何?”
肖鹏冷笑一声,道:“他练不成七十二绝技自然要另想他法了,他早年间机缘巧合得了一门道家功法,名唤‘小无相功’,这门功法有一个特质,便是不着形相,无迹可寻。”
“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与运劲法门,便皆可以此无相真气催动,倚仗其威力无比,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胜于原版,没有学过此功的人很难分辨。”
众僧听完肖鹏的话,顿时精神大振,玄慈面向鸠摩智,喝道:“大轮明王,对于肖大侠所言,你有何话说?”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鸠摩智听了玄慈的喝问,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完之后,沉声道:“对于肖大侠所言,小僧无话可说,不错,我的确是以道家功法小无相功模仿了七十二绝技,亦承认偷学少林武功。”
“少林若要对此追究,小僧亦无多话,只不过,小僧以道家功法模拟少林武功,少林寺却无一人能与小僧放对,加上如今天下,单论武功乃是以肖大侠为,这岂不是说明,佛门武功根本就比不上道家武功?”
“既如此,少林寺又有何颜面……”
“闭嘴吧鸠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