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更是一部直指天道圣人的修行法门,当然,肖鹏在讲经的过程中将关于功法那部分给去掉了,只讲经义。
但是观音等人发现,这经义虽也属佛祖级别,甚至是要超越一般佛祖所创的经义,但其中的许多内容,与佛门正统的经义大相庭径。
甚至有些在三个菩萨看来,完全是与佛门教义相悖,可谓离经叛道,但仔细想来,却似乎又大有道理。
本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想法,三大菩萨倒是耐着性子听了下来,到最后也的确让他们大有收获,连修为都有所进益,这倒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一场讲经直到次日午时方才结束,天音禅师最后一句落下,三大菩萨齐齐起身,对着天音禅师躬身一礼,道:“善哉善哉,多谢禅师传经。”
天音禅师微微一笑,合什还了一礼,道:“菩萨不必多礼,贫僧的经义与灵山之经义大有不同,菩萨不要将之当成邪魔外道就好。”
观音手结莲花印,再次躬身,道:“禅师言重了,贫僧不敢。”
不敢,不是不会。
天音禅师眼中精芒一闪,淡淡道:“不敢?敢做不敢应吗?”
观音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露出恍然之色,欣然答道:“敢应不敢做。”
天音禅师毫不停歇,紧接着道:“菩萨何不放下?”
观音微微一笑,左手中托着的玉净瓶消失在手中,两手摊开,道:“贫僧两手皆空,放什么?”
天音禅师:“那为何还抓着?”
观音:“只因心有灵犀。”
两人一问一答,问的疾答得快,文殊普贤听得目露精光,玄奘也站起身,不由自主的往石桌旁走近了几步,他也看出来了,天音禅师此时竟是在与观音菩萨辩经论法。
问答了几句后,观音都能对答如流,天音禅师眼珠一转,忽而道:“何为禅?”
观音略一沉吟,答道:“是。”
天音禅师:“何为正法眼?”
观音:“不是。”
天音禅师:“何为空?”
观音:“问。”
天音禅师:“是吗?”
观音:“不是吗?”
天音禅师:“是吗?”
观音气息一滞,蹙眉道:“这……这个……”
天音禅师微微一笑,观音已经败了,玄奘叹服的看向天音禅师,没想到佛法精深的观音菩萨都辩不过天音禅师,可见他的佛法修为,远远不是观音菩萨能比的,不知不觉间心下对天音禅师升起了一丝崇拜之意。
文殊普贤见状,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只见文殊上前一步,道:“敢问禅师,何为佛?”
天音禅师见状,这是要车轮战啊!不过他也丝毫不怵,听了文殊的话后,天音禅师看看天,又看看地,随即转头四顾。
孙行者看得一头雾水,轻声对玄奘问道:“师父,禅师在找什么呢?为何他不答文殊菩萨的问题?”
玄奘叹服的道:“禅师已经回答了,无处不是佛,无物不可成佛。”
孙行者恍然,看向天音禅师的目光更加崇敬了几分。
见文殊没有问住天音禅师,普贤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亦上前一步,道:“禅师,方才观音大士没有答出来何为空,还请禅师为我等解惑,究竟何为空?”
天音微微一笑,想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还嫩了点,当下毫不犹豫的道:“破。”
普贤:“是么?”
天音禅师微笑摇头:“不是。”
普贤微微一怔,追问道:“不是禅师答他作甚?”
天音禅师:“不是菩萨问他作甚?”
“呃……”
普贤愣了一愣,随即与观音普贤对视一眼,三人齐齐叹服的深深一揖,道:“禅师佛法精深,我等服了,还请禅师有暇之时,能赴我灵山讲经说法,我佛如来一定会将禅师奉为上宾的。”
“奉为上宾?呵呵……”天音禅师眼中闪过一抹讽意,“当成邪魔外道还差不多,如来的经,只渡得了自己,根本渡不了他人。”
“人只为自己解脱,却不能算得成果,这几万年来,贫僧看到的众生,心中梦憧一片,爱欲痴缠,丢下不得,苦也由之,乐也从之,却抛不下一个欲字。”
“如来劝人清心忘欲,可生由空而生,又教之向空而去,不过是教来者向来处去,苍生之于世间,如落叶纷纷向大地,生生不息,本不用导,也不用渡。”
“一切,都要看众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