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扫过屋中。
凤青毓只着寝袍坐在榻边,因为刚刚和余小渔的牵扯,本就松垮的前襟拉得更开,银发随意的垂落,脸虽微苍白,显出些许病态,却也难掩他倾城绝色。
衡芙的目光一下子胶着。
“这么晚,有何急事?”凤青毓抬眸扫了她一眼,倒是没有什么怒意和指责。
“殿下今日出门冬猎,回来连马车都不下,直接进了院子,我心里不安呐。”衡芙温婉的说着,捧着手中已变得温热的汤羹上前,“我特意给殿下炖的莲子羹,殿下快喝吧,方才被他们拦得太久,都快凉了。”
语气间说不出的委屈,微噘起的嘴,嫣红的双颊,在通透的灯光下,给她笼上了一层楚楚可怜的光莹。
凤青毓淡淡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起了手:“端过来。”
“嗳。”衡芙顿时高兴起来,娇羞的上前,大着胆子坐在了凤青毓的身边,自己端着碗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殿下,芙儿喂你可好?”
余小渔靠在门边的墙上,听着外面的说话声,酸得牙都快倒了。
殿下,芙儿喂你可好……我呸!真不要脸!
“好。”凤青毓竟没有拒绝。
这下,余小渔的一颗心像是被扔进了沸腾的油锅里,炸得快要爆了。
让她待在里面,是听他们怎么好么?
可是,她偏偏又不能现在出去。
只好咬着牙继续听。
“殿下可喜欢?”衡芙压根不知道里面有人,见凤青毓没有推拒她的示好,胆子就更大了,身子又不着痕迹的倾了倾,几乎贴上他的胸膛。
凤青毓微眯着眸,一丝冷意不经意的滑过,他却浅笑道:“衡芙果然好手艺,怪不得如此得母皇圣心。”
“陛下隆恩,不弃芙儿资质愚笨,教了芙儿许多道理,芙儿自当为陛下卖命的。”衡芙娇羞的半垂了头。
“所以,也是母皇派你来给本王下毒的?”凤青毓淡淡的问。
“是……殿下!”衡芙正心如鹿撞,顺着他的话就应了下去,一开口,她猛的惊觉不对,忙抬头想解释,却见凤青毓的嘴角,竟流下一丝血,唇色青紫,她顿时吓得惊叫着跳了起来,手中的碗也被扔了出去,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来人!”凤青毓低喝一声。
立即有人进入屋中待命。
“衡芙试图谋害本王嫁祸母皇,速将她拿下,断舌去手,与罪证一同送入宫中,交由母皇圣断。”
凤青毓冷冷的看了一眼抖成一团的衡芙,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拭去唇角的血迹,轻飘飘的吩咐。
“殿下!我没有,我没下毒啊,我怎么可能害殿下,我对殿下可是一心一意的啊。”
衡芙被他那句断舌去手彻底的吓到,卟嗵一下跪了下去,迅速爬到凤青毓的面前,抱住他的双腿,惊恐的求饶。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本王相信你没下毒。”凤青毓端坐不动,居高临下望着她,淡淡的说道,“因为,毒是本王下的。”
衡芙瞬间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凤青毓,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面前的人分明有着倾城绝色的容貌,可此刻,却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可怕的让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