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会不会被陛下责怪呢?”
“不会。”凤青毓抬手摩挲着她的脸,低语道,“衡芙不是母皇的人,母皇早就知晓。”
“……”余小渔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了一句,“好复杂。”
“对方在续唐的地位举重若轻,母皇处在那个位置上,不好妄动,她不能动,便只有找人动,而我,是最好的选择。”
凤青毓的语气淡淡的,提到女帝时,并没有她想像的那种濡慕之情。
“陛下这么做,也是相信凰哥哥。”余小渔微愣,隐隐的心疼浮了上来。
难道,事实并不是像外界传出来的那样?
女帝对他的好,只是虚假的?
“呵呵。”凤青毓垂眸,撩起自己的银发,“她所做的,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罢了,若非那时她种下的因,如何有我如今的果。”
余小渔沉默。
很明显,他的话里有话,可是,那是女帝,也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能说得的话,却不代表她能说。
“我这一头银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岂能对我不好。”凤青毓呢喃着,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伤感。
“有时候,圣宠也是把双刃剑,凰哥哥要保护好自己。”余小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伸手抱住他,低声叹息。
也正因为女帝对他的看重,太子才会那样的忌惮吧?
“鱼儿也懂何谓双刃剑?”凤青毓调侃道。
“当然。”余小渔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避开了那个敏感的话题,说道,“就像凰哥哥对我,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又不知恨煞了多少人。”
“这么多年,没想到……”凤青毓眸光渐渐变得深遂如泓,他抚着她的脸,细细的感觉着她的凝滑,低低的叹道,“懂我的竟是鱼儿。”
余小渔微愣,正要说些什么,他又开了口。
“鱼儿,记住,莫要叛我。”摩挲的手指缓缓下移,落在了她颈上,目光胶着,“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好,不过,凰哥哥也得答应我,像这般不能见面的时候,记得知会我一声。”余小渔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笑了,手一撑,主动翻到他身上趴着,笑嘻嘻的说道。
“不会有下次。”凤青毓纵容的点头,收紧了手臂……
次日清晨。
余小渔准时在卯时醒来,腾的想起今早的生意,急匆匆的跳下了榻,找衣服穿戴。
凤青毓侧身盯着她,有些不悦:“这般着急做什么。”
“开店容易守店难,说好的规矩可变不得呢,我得赶紧回去。”余小渔整理着衣衫,边飞快的说道,鼻子微微有些堵。
“让小宛子安排车。”凤青毓慵懒的以手支头,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心头的火摇摇曳曳,再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要是没把她变成男的,他至于忍得这么辛苦么?
“衡芙以后肯定不能再管鱼跃小肆了对不对?我今儿还得把她扔的烂摊子给拾回来我,呼~早知道就不全扔给她了,真麻烦。”余小渔深吸了口气,通了通鼻子,有些无奈的抱怨。
“明日,新掌柜会去接手,你做你的事便可。”凤青毓显然已经计划了怎么做,应得很自然随意。
“凰哥哥。”余小渔突然转身,在榻前蹲下,双手托在榻上认真的看着他,轻声开口,“有件事,你能答应我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