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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大夫们正头疼的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他们面前,还躺着一个腿上血淋淋的汉子,正惨叫得厉害,他身边趴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惊惶无助的哭着。
“余小渔,傻愣着做什么呢?”小宛子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
余小渔收回目光,加快了脚步。
屋里,并不止凤青毓一人,还有几个戴着进贤冠的老人,和一个着官服的中年汉子。
看到她进来,几人的目光齐齐的扫了过来。
“见过殿下。”外人面前,余小渔当然不可能像平时那样对待凤青毓,老老实实的上前行礼。
刘一怀跟在后面。
“这么大的雪,你来这儿做什么?”凤青毓皱着眉,目光凌厉的扫向了刘一怀。
她带他来做什么?
“殿下公务再忙,总也得顾着身子。”余小渔挺直了腰,一眼扫过就知道他们还没吃晚饭,便把食盒递了出来。
“放着吧。”凤青毓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
“殿下,这酸辣粉得趁热吃,我特意多做了些,想来几位大人一起分享也够的。”
余小渔将食盒放到一边,一一端了出来。
“这就是你送的药?”凤青毓缓缓踱步过来,目光柔柔的在她身上转了转,语气却平淡的很。
“刘一怀。”余小渔忙冲着刘一怀招了招手。
刘一怀忙上前,揭开了其中一坛。
刹那间,一股呛人的酒气冲了上来,在屋里瞬间弥漫开。
“七殿下,外面受伤的百姓还……我等怎可在此饮酒作乐!”
顿时,那些戴着进贤冠的老人中,有一人猛的站了起来,正气凛然的斥问道。
“回殿下,这是酒,也是药,不过,并不是给殿下和几位大人喝的。”
余小渔扫了那人一眼,撇了撇嘴,向凤青毓解释道。
“鱼儿。”凤青毓凤眸微眯,盯着余小渔淡淡的说道,“在座的几位都是晋城的大人,你若要胡闹,拿人命儿戏,本王也护不住你。”
“殿下,小渔知道轻重。”余小渔郑重的点头。
他说的看似严肃,可他眼中却流露着鼓励。
“说说。”凤青毓随意的挥了挥手袖子,径自坐到了桌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小宛子忙把那大陶罐里的酸辣粉分了出来,给那几个人一人送上一碗:“大人尝尝,余小渔做的吃食,还是不错的。”
“刚刚我上来时,看到楼下大多是砸伤,这种外伤,最要紧的就是清洗好创口。”
余小渔见那几人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笑了笑,在边上解释了起来。
“我曾听人说,边关将士们因缺药,也会用上好的烈酒清洗伤口……”
“嘶!我怎么忘记了这茬!”
突然,其中一个老者猛的一拍大腿,打断了余小渔的话。
余小渔愣了愣,却只见这位老者把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搁,双眼发亮的抢上前,夺走了刘一怀手中那坛打开的酒。
“大人。”刘一怀惊了一下,伸手欲夺回来。
那老者却直接伸手掬了一手心喝了起来。
“大人不可!”余小渔吓了一大跳,和刘一怀两人一左一右冲了过去。
“砰!”
两人却只堪堪接住了酒坛子,而那老者却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