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只看着凤青毓答道。
“她不可能自杀。”余小渔皱着眉反驳。
“为什么不可能?”蒙子墨忍不住问。
“为母则强。”余小渔撇嘴,“她的娘和夫君过逝几年,她独自一人扶养豆官,还撑起了铺子,又怎么可能是丢下儿子去轻生的人?”
“受了那样的侮辱,也未必不可能。”蒙子墨摇头。
“可她还有豆官,她要死了,豆官在这边便没了亲人,怎么活?”余小渔给豆官掖好被角,走了过去肯定的说道,“她就算要死,也会撑到送豆官回张家之后再死,而不是现在。”
“送豆官回张家?”蒙子墨惊讶,“余姑娘,你还知道什么?”
“你先说结果,如果你刚刚说的就是最后的结果,哼,我不服。”余小渔不客气的瞪着他。
“你不服?你能怎么样?”蒙子墨顿时失笑,看向了一边没说话的凤青毓。
“不服,就查到底,替渔娘报了仇,再送豆官到张家,这事才能算了了。”余小渔板着脸,认真的表态。
她和豆官投缘,她也同情娘俩的遭遇,更要紧的是,她欣赏渔娘。
如果渔娘不死,她相信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可惜……没有如果。
“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蒙子墨挑高了眉,有些好奇的问。
“你不是司刑大人么?难道还闻不出那屋里的味道?除了血腥味,就剩鱼干的味道了,你可还发现了什么?”余小渔嫌弃的打量着他。
这一点,她也是临时才想到。
渔娘的屋里看起来很糜乱,可空气里,却没有那种欢好后的暧昧气味。
“味道?”蒙子墨一愣,转头望着凤青毓纳闷的问,“什么味道?”
“说结果。”凤青毓淡淡的应了一句,看向余小渔,眸中带着纵容。
余小渔顿时红了脸,冲他嘟了嘟嘴,不说话了。
她只顾着说案子,倒是忘记了他和她……咳咳,弄得好像她很懂一样,还好,这蒙子墨是个愣头青,没听懂。
“确实,渔娘是死了之后才被挂上去的。”蒙子墨摊手,终于说了结果,“死亡时间,差不多是昨日卯时,而脖子的勒痕却很浅,我估摸着在余姑娘踹门那时候,凶手还在屋里。”
余小渔顿时目瞪口呆。
她居然和凶手离得这么近过?
“余姑娘,当时你进去时,看到渔娘是不是还在晃?”蒙子墨笑嘻嘻的问。
渔娘穿着红色嫁衣悬在梁上晃荡的那一幕,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余小渔只觉得后背一凉,下意识的抚了抚手臂,脸色微白。
“但这事儿,只能先结了。”蒙子墨说到这儿,认真了起来,郑重的朝着凤青毓说道,“七爷,这事不寻常,我得跟下去,我还是先送你去渡口和他们会合吧。”
“你跟你的。”凤青毓依然淡淡的,“我们过了除夕再走。”
“七爷,不就是除夕么?又不是在家要守岁,在路上也是能过的嘛。”蒙子墨纳闷的问,“为何非要坚持过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