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乖,很快就能好了。”凤青毓柔声哄道,但,感觉到她身上久久不见消退的热意,心里更加的躁,将手上已经变温的布帕甩出了纱帘,倏然沉了声,“换。”
“喏。”跪在外面的小太监急急奉上新的一块。
新的冰帕敷上,余小渔扭了扭身子,无意识的抬手圈住了凤青毓的颈,又安静了下去。
凤青毓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鱼儿乖,再忍忍。”
说罢,又不耐的冲着外面催道:“再催药!”
“殿下,药催不得啊,若是药效未煎出来,喝了也没用,下一帖又得等一两个时辰呢。”小宛子忙劝道。
凤青毓闻言,眉头锁得更紧。
他擅毒,也懂药理,当然知道这样粗浅的道理,可是,此时此刻,他除了能催催药,便只能抱着她敷冰、抱着她慢慢的等,这样的感觉让他深感无力。
他是女帝最宠的皇子又如何?
他纵然有阖府的财力又如何?
她病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等、等、等!
谁又能知道,她的每一息,都让他等得焦躁。
“殿下,或许……萧向有办法。”这时,小宛子突然说了一句。
“滚!”凤青毓本就焦灼,听到萧向的名字顿时大怒,想也不想,将手中的布帕砸了出去。
小宛子被砸个正着,忙跪了下去,飞快的说道:“殿下容奴说完再滚。”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也吓得不轻,一时忘记了递上布帕。
“说!”凤青毓冷哼了一声,手也伸了出来。
小太监只顾着低头屏气,也没注意到他的手。
小宛子悄悄的拧住了身边小太监的胳膊,狠狠的瞪了一眼,使了个眼神,然后亲自跪行上前,绞了一块布帕放到凤青毓手里,一边飞快的说了起来:
“殿下可还记得三年前,萧家老夫人一病不起,高热数日未退,萧老爷四处寻医,后来在一域外药商手中购得数枚神药的事么?”
“……”凤青毓神情一动。
“当年,萧老夫人只服了一枚药,次日便退了热,此事在巽京城里早已风传,奴还记得,陛下还曾过问过此药的神奇,后来,萧家便进献了两枚给陛下的。”
小宛子说到这儿,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殿下,或许太医院院正已探得其中药方,不如……”
“哼!惊动太医院,你嫌本王的鱼儿命太长么?”凤青毓冷冷的哼了一声,打断了小宛子的话。
“殿下息怒,奴不敢。”小宛子无奈的辩解,他也是好意啊。
凤青毓凝望着怀里的人儿,紧抿着唇沉吟。
惊动太医院,就等于是在告诉他母皇,他好不容易让他母皇转移了对鱼儿的关注,现在要是寻上去,不是前功尽弃么?
此举太犯险,大不妥!
“传令梓子。”
好一会儿,他咬了咬牙,沉声开口。
“喏。”小宛子松了口气,便要起身。
凤青毓的话接着响了起来:“撤去那些人,让萧向亲自进京取药,换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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