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他身边的人。
可是,到底是谁呢?
“希望如此。”青十一倒是没有得寸进尺,看了他一眼,随意的拱了拱手,径自走了。
凤青毓看着他出去,低头展开捏成团的纸条,神情变得隐晦不明,再开口,语气恢复了平静:“传梓子。”
陆梓子很快就到了:“殿下。”
“瞧瞧这个。”凤青毓将纸条扔给了他,“彻查!”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放肆,居然敢给他的女人下套。
“喏。”陆梓子展开纸条看了一眼,不由一愣,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领了命令。
“她在哪?”凤青毓看向窗外,问道。
此时,天已微黑,而她明日卯时前就要回学院,他得抓紧机会让她消气才好。
“在观荷亭。”陆梓子了若指掌,立即禀报道,“余小牧也在。”
“嗯。”凤青毓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随意的放下了袖口,盖住了伤口,缓步走了出去。
陆梓子跟在后面,不过,他并没有跟着去观荷亭,出了院子便去办差事去了,凤青毓身边自有小宛子等人在。
此时的观荷亭里,余小渔抱膝坐在池边。
四周间或安了路灯,这边倒是并不怎么黑。
她坐在这儿,还能看到池中的残荷,粼粼的水光反射,映在她身上,莫名的让人觉得清冷。
余小牧不安的站在后面,有心想解决,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哥不准备解释两句么?”好一会儿,余小渔打破了这平静,声音微有些哑。
“这件事,是我的错。”余小牧涨红了脸,退到了一边,侧坐在石凳上,撑着膝望着面前的地,低低的说道,“殿下进京后,担心袁凤会闯祸,便让我平时多去照应……”
“他让你照应,是看管的意思,没让你照应到娶她的地步。”余小渔不满的哼了一声。
“我知道。”余小牧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我……我也是想着袁将军的恩情,才会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可每次去,带的东西都是让丫环送进去的,我从不进门,更别提见她了。”
“没进门又没见着,怎么就传起绯闻来了?”余小渔放下了双腿,侧坐在那儿,斜眼看向了余小牧,咄咄的问。
“飞……闻……是什么?”余小牧愣了愣。
“你别管是什么。”余小渔不耐的挥了挥手,直言道,“你都没见过她,你又负的哪门子责?”
“我……”余小牧的头垂得更低,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道,“前天我休沐,照旧去送东西,丫环说她要见我,还说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我信了,谁知道,刚进二门就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在……”
“在袁凤的被窝里?”余小渔皱眉,语气有些嘲讽。
“是。”余小牧大窘,恨不能把头埋进地洞里。
这可是他妹妹,在妹妹面前说这些……他这脸……
“……”余小渔无语,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道,“死袁凤,太不要脸了!”
“余小渔,说谁不要脸?”青十一从后面出现,站在亭外不悦的问。
“谁下的圈套就是谁不要脸,谁不要脸谁知道。”余小渔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她说的就是袁凤怎么了?
亏她以前还觉得那姑娘爽直,并不是一无可取,可现在呢,瞧瞧才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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