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
重欢松了一口气,朝着徐朗打了个招呼,然后踩上了厉斯臣家的地毯。
徐朗看着地毯上那一小串的脚印,嘴角抽了抽,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出去。
重欢飞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将湿哒哒的衣服丢在浴室,找了个浴巾裹上,深呼吸,一拐一拐地上楼。
不怕,不怕,大不了被睡一晚。又不是没被睡过。
她扯出一个自嘲的冷笑,事业被冷藏,无家可归,还有一大笔医药费要交,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好怕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整她。
厉斯臣在卧室,三天的高强度工作,来回飞,有些疲倦,见重欢只裹了一条浴巾进来,眸色深了几分。
重欢在床上从来不主动,甚至是抗拒的。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性冷淡。
“怎么,不和你的夜少双宿双栖?”厉斯臣眯眼,如同矫健的豹子靠在黑色大床上,以目光凌迟着重欢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皮肤白,上面还有淡淡的暧昧痕迹,是他之前留在她身上的。
重欢在他的目光中打了个冷颤,上前去,委屈地说道:“我和夜路白真的没有关系。剧组没住的地方,夜少才让我去蹭住。”
重欢暗自咬牙,厉斯臣去寻欢作乐没事,她不过是蹭住,就被人泼了一身污水,戏丢了,遭封杀了,还要小心翼翼地献身,陪睡,哄这位爷舒坦,真是日了狗了。
厉斯臣冷哼了一声,修长的指腹按压着太阳穴。
重欢上前去,狗腿地帮他按摩,她手指修长,青葱水灵。
女子独有的淡淡幽香窜在鼻尖,厉斯臣感觉腹部一阵灼热,脸上却是越发冷峻,猛然间拉开她。
“滚——”神情暴戾。
重欢被他大力推开,摔倒在地,脸色越发苍白,她性子一贯桀骜不驯,这些年遭逢大变,才磨了大半的性子,此时咬了咬唇,终究没有发作,只是猛然抱住厉斯臣的大腿,死也不撒手,直着脖子叫道:“我不滚。”
她只穿了浴袍,这样子一拉扯,蹭在厉斯臣身上,厉斯臣欲火更盛,有些暴躁地攫住她的小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子让你滚。”
厉斯臣出身军阀世家,早些年常待英国,但是骨子里遗传的彪悍铁血戾气,加上他性子阴沉腹黑,纵然长得英俊,又披着绅士的外衣,但是动怒时,还是很可怕的。
重欢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就当自己抱了只金光闪闪的野兽,脑子里想的都是爷爷的医药费,如果交不上钱,爷爷的药就会断,药一断,那,重欢眼眶湿润通红,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爬到他身上,抱住厉斯臣的脖子,不懂章法的吻上去。
厉斯臣一接触到她柔然的唇瓣,脑海中紧绷的一根弦瞬间崩断,将她托起来,压在了床上。
厉斯臣狂风暴雨般的吻压下来,重欢被吻的舌头发麻,险些窒息。浴袍已经被扯掉,她被厉斯臣强健的身子压得喘息连连,感觉男人今夜异常的粗暴,心中闪过一丝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