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声,厉暮霭回过头来,面容坚毅冷峻,带着几分的锐气,看见重欢的瞬间便嘴角上扬,露出不可思议的酒窝。
依旧是如山般沉稳磅礴的厉暮霭。
“哭什么,傻瓜。”厉暮霭宠溺地笑道,声线性感低沉。
重欢擦了擦眼泪,出了电梯,沙哑地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八年未见,时间就是最好的隔阂。重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喜欢多年念念不忘的邻家哥哥。
厉暮霭上前来,他身高有190,垂眼看着昔年跟在自己身后才刚刚发育的豆芽菜如今长成这样精致美丽的女子,如年少时一样拍着她的肩膀,说道:“真是个小傻瓜。”
厉暮霭顿了顿,看着她清瘦的身子板,低低地说道:“小欢,你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回来晚了。”
重欢仰起头,将涌上来的眼泪逼回去,笑道:“世事无常本是如此,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重欢抓住他的胳膊,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当年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离开了南洋,那几乎可以算是他最意气风发的年纪。
厉暮霭看着她焦急的表情,暗自叹气,伸手揉着她的脑袋,沉沉地说道:“当年的事情一言难尽。我这次回来是听说奶奶得了重病。回来又得知了你家发生的事情,没有想到我走了这几年,南洋都变天了。”
重欢拉着他的衣袖,死死地攥住,说不出话来,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有时候连她看这个城市都有种陌生感,更何况是离开八年之久的厉暮霭。
重欢有些沉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小欢,告诉我,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厉暮霭声音沙哑,低低沉沉隐忍地问道。
“大哥为何不来问我?”男人冷漠轻慢的声音响起,厉斯臣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解开袖扣,步履匆匆,清俊冷漠的面容上满是嘲讽的笑容,“这几年重欢过得如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重欢脸色骤变,厉暮霭更是满脸震惊,一是因为厉斯臣居然找到了这里,二来也是因为厉斯臣话里的意思。
厉暮霭回南洋之后,昔年交好的兄弟朋友都散落各地,对于重欢的事情只能从报纸杂志上得知,并不知道重欢跟了厉斯臣多年。
“阿臣,你怎么在这里?”厉暮霭在看到厉斯臣的举止之后话语一断,脸色变了变。
厉斯臣已经走到重欢面前,攫住她的胳膊,捏住她的下巴,英俊的面容压下来,冷冷淡淡地说道:“车子在楼下,你最好编个像话的理由来解释我刚才看到的一幕,我今晚回深华园。”
重欢的身子抖成了筛子,厉暮霭见他动作这般粗暴,带着不同寻常的亲密,加上重欢眼底的惊恐,也意识到了两人关系不同寻常,上前来,脸色微沉地说道:“阿臣,你想做什么?”
厉斯臣这才抬眼看了一眼八年未见的堂哥,勾唇冷笑道:“大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大哥不是想知道小欢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吗,等会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