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回头,麻木地进电梯,下去。
厉斯臣眯眼,直至她的身影看不见,这才打电话给徐朗,冷冷地说道:“把人看紧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丢了手机,活动了一下手腕,毫无征兆地一拳打在厉暮霭的脸上。
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高,又是身强力壮的人,这一拳打的凶狠,厉暮霭饶是在部队多年,也被打的后退一步,嘴角出血。
女人一走,兄弟两总算是可以好好算算这些年的恩怨。
厉暮霭被厉斯臣揍了一拳,眼神一暗,抿起嘴,不说话。
皮糙肉厚的,打的厉斯臣手指都疼,厉斯臣脱了外套,解开衬衣上面的扣子,狭长幽深的双眼透出一丝的猩红来,冷冷叫道:“你怎么不还手,希望被我打死?”
厉斯臣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又是一拳打过去,怒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死在外面,要是你死了,我还能跟奶奶说,你他妈的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回不来。”
第一次被打是毫无防备,第二次厉暮霭是站着不动任他打,厉斯臣第三拳打过来时,厉暮霭抓住他的手,低低地说道:“阿臣,够了。你恨我?”
厉斯臣身子一震,然后继续一拳蒙在了他的眼睛上,捏紧生疼的手,嗤笑道:“我不恨你,我只是瞧不起你,厉家没有懦夫,你让我们家族蒙羞。”
厉斯臣眼底都是压抑的怒气,看着沉默寡言,眼角已有沧桑痕迹的厉家长孙。
“我对不起厉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奶奶。”厉暮霭嘴角抿成了线。
放逐八年,抛弃了一切,他过得生不如此。
厉斯臣冷笑,站起身来,不解气地踹了一盆绿植,解开袖扣,笑道:“要不是奶奶挂心你,我早就一枪送你一程了。”
“这事以后再说,你为什么会跟重欢在一起?”厉暮霭说完便闪过一个念头,迟疑的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把当年的事全部都算在了重家的头上,所以你。”
厉斯臣冷笑,淡漠地说道:“错,是算在了你和重家的头上。”
厉暮霭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凉薄的弟弟,手掌都轻颤了一下,低低叫道:“阿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
“大哥,以前的阿臣在爷爷死的那年就死掉了,是你和重家联手逼死了我们。”他斯文俊雅地微笑,一字一顿地剥开最鲜血淋漓的真相,眼底隐藏着深浓的晦涩暗影。
厉暮霭离开南洋,爷爷心脏病发身亡,他舍弃英国的一切回到南洋,这一连串的因果事件发生,罪归祸首都是厉暮霭和重家。
厉暮霭的面容闪过一丝的悲哀,男人高大的身子险些摔倒。
厉斯臣垂眼,英俊斯文的面容在天光里有些模糊,笑容阴寒,一字一顿地笑道:“八年前你没有做的事情,我来帮你做,重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大哥,欠下的债都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