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脖子火辣辣地疼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缩着身子,挣扎。
厉斯臣将她拖过来,手劲大的惊人,压抑地愤怒地盯着她。他为她铺好了一切的道路,一步步地艰难地走着,她却送了一份大礼给他,跟着厉暮霭交颈而眠,他们还真是情深似海,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莫不过此。
厉斯臣的脸色阴沉的吓人,重欢战栗了一下,但是想到厉暮霭生死未卜,想到他对重家做的那些事情,顿时直着脖子,冷冷说道:“你想掐死我吗?”
厉斯臣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然后将她身上的大衣丢到一边,撕开她身上轻薄的衣裳,指腹按着她肌肤上那些青红交替的印记,嘶哑沉怒地说道:“背叛我,掐死你太便宜你了。”
怒到极致,厉斯臣狠狠地制住她的身子,双眼冒火,想掐死她,更想折磨死她,她怎么能背叛他,谁都可以背叛,唯独她不可以。
重欢冷笑,身体疼得好似不是自己的,对于销金窟的那一夜,冷笑不已,耳边充斥的都是厉暮霭毒发时痛苦的声音,他将她锁在浴室里,说,你不能有事。
可她十九岁那年就出事了,此后一直深陷地狱深渊,她不自知,还以为有一天能爬上来,痴人说梦。
“背叛?”重欢轻飘飘地开口,小脸冷到极致,淡漠地说道,“这不叫背叛,你对我重家下杀手的时候,你逼我父亲入狱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天。”
她伸手,小手摸上厉斯臣的胸口,冰冷,掷地有声地说道:“如果有刀,我应该直接将刀插进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厉斯臣浑身僵硬冰冷,多年来心底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双眼赤红,近乎疯狂地按住她,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重欢抬眼看着他,一字一顿缓慢地问道:“重家败落,我父亲入狱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厉斯臣面容猛然之间苍白,克制而压抑地呼吸着,情绪在一瞬间就冷静了起来,他伸手按住眉心,想起多年前自己所做的事情,许久,冷漠而清晰地说道:“是我做的。”
重欢闭眼,浑身的血液凝结成冰,车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重欢冷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八年,这场报复长达八年,所以他回到南洋两年,重家就败落了,父亲入狱,她负债,被迫成为他的女人,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复仇。他只手毁掉了她的人生,她还爱上这个男人,为了他生了一个孩子,这果然是天底下最残忍的报复。
她睁眼,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说道:“你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厉斯臣面容英俊苍白,看着她愤怒而冰冷的小脸,冷酷一笑,手指毫无意识地握紧,他早就在地狱里了,在这一场复仇里,爱上自己的猎物,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恨我?”他冷笑。
重欢怒视他,恨不能吃他肉,喝他血。
“我给你机会复仇,留下来复仇。”他眉眼冷峻,声音似寒冰。
重欢冷笑,一字一顿地说道:“即使我跟你哥哥上床,你也还要我留在你身边?”
“要。”他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