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这男人确实能让女人为他着迷,她这些年不也是犹如魔怔了一般,好在尚有一丝的理智在,没有爱的死去活来,丢弃最后一丝的自尊。
若是没有两家的恩怨在,厉斯臣大约会对她不屑一顾,也就没有这多年的纠缠算计,重欢自嘲一笑,不知为何恨不起来眼前的人,她只是恨自己。
厉家和夜家得到消息之后,几乎是同时出发到达港口,老太太年纪大了,动作慢,徐朗打头阵,连带的白明轩都来。
夜路白也是亲自带人到了港口,脸色阴沉不佳。要不是他手下人的疏忽,重安也不至于会跑掉,那女人这些年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
两对人马遭遇,各自防备,然后出海,很快就发现了停泊在僻静处的一艘游船。
厉斯臣看了看逼近的船舶,低沉地说道:“小欢,放下枪,跟我回去吧,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已经派人去接小泥巴回来了,还有你父亲过几年也要出来了,你都不想想他们吗?”
重欢双眼氤氲了起来,低低自嘲一笑,孩子,父亲?可是她拿什么脸面去见父亲,那一次父亲出来,看见她什么都没有说,是不是很失望,失望她居然跟害他入狱的人在一起。至于小泥巴,她对不起他。
重欢张口想问,但是咬紧牙没有问,看向已经逼近的游船,近的能看见众人脸上惊愕的表情。
“厉总,夫人?”徐朗远远就叫道,声音带着一丝的惊恐。
“小欢儿,你傻了吗?”白明轩跳脚叫道,又急又怒。
“登船——”夜路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冷漠。
重欢面不改色,枪里的子弹已经上膛,她压低声音,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走进厉斯臣的怀里,凉薄地说道:“你死后,每年清明冬至我都会去看你。”
她脸色白的吓人,眼睛却亮的惊人,开枪,闭眼,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液溅到她身上。
枪声惊住了所有人,混杂的叫声和脚步声混合在一起。
厉斯臣没有躲,身子重重地朝着她压下来,两人都摔在了地上,厉斯臣呼吸急促低沉,带着无法抑制的痛楚,他抱住她,暗哑急促地苦笑道:“果然是我的女人,狠起来,比我都狠。”
重欢有些麻木,手震的发疼,血的腥味弥散开来,她被厉斯臣紧紧地压在了怀里。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伸手去摸自己的枪,然后举枪对准自己,手被人大力地按住,厉斯臣手劲大的惊人,几乎要掐断她的手,双眼冒出戾气,嘶吼道:“你要是敢死,我就弄死你父亲,还天天虐待你儿子。”
“厉总——”
“阿臣——”众人冲上来。
有人怒吼道:“还不开船,去医院急救。妈的,都让开,老子就是医生。”
重欢手里的枪掉落下来,手腕被厉斯臣掐住,像是脱臼了一般无法动弹,她睁着大眼,幽幽地看着他被血染红的胸口,淡漠地说道:“如此,你我恩怨情仇两消,此后生死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