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进步伐之后,随即展开顽强的对攻战,杀得眼红的一五六旅官兵在弹药不济的情况下,扔下步枪,冒着枪林弹雨奋勇前冲,用手榴弹将对面之守敌打退敌百米,用一个个倒下桧血肉之躯筑起中国军队悍不畏死的军魂。
宪兵团将士深受感染,在各连长官的率领下,依仗对地形的熟悉果断出击,灵活作战,给予不可一世的日寇迎头痛击,极大地减轻了友军的压力,为全线反攻打出了声威和士气。
三个小时的激战之后,同样损失惨重的日寇抛下三百余具尸体,全线溃败,守军官兵英勇追击,把日寇尽数赶进日租界才告一段落,敏千将士不做休息,吩咐驰援而来的一一五旅弟兄全线警戒,立即投入到扑灭民居大火、救援死伤民众的行动中,用优异的表现和高尚的情操,嬴得了上海人民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爱戴。
早上七点刚过,十九路军指挥部里的蔡廷锴走出空气污浊的室内,来到门外刚吐出口恶气,就看到作战科长带着两位身穿迷彩军服、没有悬挂中央军正在普遍下发的军衔的年轻人快步走来。
蔡廷锴仔细辨认,立即大步上前,相互敬礼,随即热情地伸出双手:“顾将军来得好快啊!昨晚接到电报,我还以为最快也要到中午才能赶到呢……哈哈……这位是……”
“四十四师副师长颜耀寰向将军致敬!”颜耀寰敬了个礼,主动伸出双手。
“原来是颜将军,久仰啊!”蔡廷锴高兴地端详颜耀寰,连连点头:“我早就听说颜将军在中原大战中的杰出指挥了,今日终于有幸一见,三生有幸啊!哈哈!两位里面请!”
“蔡备军请!”
指挥部里,听完淞沪警备司令戴戟的战情通报,顾长风和颜耀寰随即扑向地图,向西观察,片刻之后顾长风问道:
“诸位长官,如何调动和使用我部,请尽管下令,四小时内安毅长官三道命令下达,其中两条均是命令我师官兵无条件服从十九路军长官指挥,属下等严遵军令,请求长官下达命令吧!”
早已接到陈枢铭、安毅电报的蔡廷锴和众将感慨地对视一眼,点头不已,显然是对顾长风的态度很满意。当下也不客气,蔡廷锴指着地图上的吴淞口,不无担忧地说道:
“到目前为止,我们仍然弄不清楚日军的具体数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敌人没有倾巢出动,而是有所保留。现我六十师已从西面全速开来,五个小时之内即可到达,唯一令我们担忧的便是吴淞口这个地方。若是日军在军舰强大炮火掩护下强行登陆,出现在我军侧背,则我军实难分兵拒敌,因此,能否请顾将军、颜将军率贵部开往吴淞口一线?”
“好!非常好!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实不相媚i,本师驻扎湖口期间,就对反登陆作战进行过专门的训练,也总结出一些办法来应对,由我师来镇守这一线再好不过了!属下遵命!”顾长风爽快地回答。
颜耀寰抬腕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上前半步:“我军官兵每人均携带两套军服、两双新式作战胶鞋,等会儿就把其中一份留下来,便于贵军补充消耗,同时也许能迷惑敌人,并对我军行踪和番号保密起到一定作用。遗憾的是钢盔只有一顶,不能留下来,还请见谅!”
“太好了!如此一来,定能迷惑日军,使得敌人一时间判断模糊,以为我们是中央军之主力,不敢轻举妄动!高招!蔡某代将士们谢了!”蔡廷锴和众将均十分高兴。
顾长风补充道:“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记者纷至沓来,请将军全力应对,尽可能不让记者和任何与战斗无关之人员前往我师驻防地,对外我们也会以十九路军补充师名义应对。此外,三小时内我师通信科将会牵来电话专线,各位长官有何命令敬请下达。属下这就告辞了!”
十分钟过去,似乎是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支军队列队迅速通过十九路军防区侧后,每位将士都在干爽的路边放下一套迷彩服和包裹着的鞋子,随即向北面络吴淞口方向跑步前进。
十九路军弟兄看到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上万友军列队通过时竟然没有半点儿喧哗,除了脚步声之外,没有发出丝毫杂音,感慨之余,又对友军的深情厚谊大为佩服。
炮兵营长姓应名度乾,骤一听叫“应赌钱”,他也不辜负这个名字,赌博技术极为高妙,被弟兄们取了个外号“老千”。此时望着急急离去的友军,应度乾低声说道:“一个个有模有样身光颈靓,就是不知道枪响之后会怎么样。”
“哟呵,你小子居然敢小看人家?我敢保证,你的炮营打不过他们炮团的任何一个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老千刚想发火,突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瞧,连忙站直并腿敬礼,周边弟兄看到是师座区寿年,也都紧张致礼,闭紧嘴巴。
区寿年指了指不远处道路旁越堆越多的军服鞋子,低声下令:“各团各营立即去把那些衣服鞋子捡回来换上,尺码不对相互调换,二十分钟之内必须完成!”
“是!”
军官们随即散去,老千走出几步再次回头:“师座,这是中央军哪支部队啊?”
区寿年轻叹一声:“安家军顾疯子的四十四师,你服气了吧?你的五千多发高爆炮弹还是人家迷你的呢。”
老千一愣,随即笑道:“属下服气了,呵呵!可是不管怎么说安将军也是我们广东的女婿,算得上是亲戚啊,不丢人,呵呵……”
与此同时,美国“安娜缇斯”号远洋客轮鸣响长笛,徐徐靠向上海黄埔码头,欧耀庭夫妇与满怀激动的爱女和纯真好奇的外孙站在船舷上,望着上海上空仍未熄灭的硝烟,无比焦虑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