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没有去拜见他老人家了,要不,聊完事我们一起去?”
安毅大喜过望:“这样再好不过了,洁云的父亲谦如先生称呼前辈为师兄,要是前辈替我慷慨美言几句,恐怕比晚辈跪下求情还要有用得多!晚辈这里先谢谢了!”
众人又是一笑,戴笠忍不住笑骂:“你这家伙,从没听说过你有下跪的时候,如今为了个女人骨头都软了,难得啊!”
“英雄美人。古今莫不如此啊!谁敢说楚霸王没骨头?”万墨林笑着替安毅开解。
众人笑个不停。史毅却毫不在意,摇头一笑就把话头引入正题:“前辈,我听说前辈和黄先生(黄金荣)、金先生(金廷称)等前辈在三鑫公司之下开了个化学品实验公司?有这回事吗?”
杜月笙心里一怵,点点头含笑回答:“确实如此,才开张没多久,请来的专家刚刚攻克技术难关,首批医药用镇痛剂和麻醉剂也已少量供应各地。安老弟这么一问,是否听到了什么谣传?”
安毅摇摇头:“不是谣传,此次离开南京之前,参谋本部第二厅接到一份匿名报告,晚辈当时正好在总部,二厅厅长林蔚将军深感头痛,拿来给晚辈征求意见,晚辈建议他直接交给委座处理,林将军也认为只有这样比较合适,因为牵涉面太广了,也不属于我们参谋本部的业务范围。
当时晚辈觉得事有蹊跷,就打电话询问宪兵司令谷纪常将军,结果得知他也收到一份内容一模一样的匿名举报,正不知如何处理才好,还问我是否庸之先生的家族在三鑫公司里面拥有股份。”
杜月笙与万墨林相视一眼,有些心虚地转向戴笠,低声询问:“雨农有何意见?”
戴笠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事儿也是刚才安老弟跟小弟提及我才知道的,本局四月一日刚正式成立,知道的人并不多,也许投寄匿名信的人不知道情况,没有向我们提供任何线索。不过,此时正值中央各派关系极为微妙之时,兄长还是重视一些为好,不要落下什么把柄,先打个招呼总是好的。”
“嗯,言之有理!”
杜月笙向安毅拱拱手,感激地致谢:“谢谢安老弟高义,愚兄记在心上了,哈哈!其实这也只是个小小的尝试,丝毫不影响我们与西南之间的长期合作,在药品和新特药经营上,上海就我们三鑫公司和冯家的医药公司做得最大,江南制药厂、湘西制药厂、星州制药厂和欧美进口药物,大部分都是我们两家代理,一直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请安老弟尽管放心。”
安毅心想我放心才怪,背着我偷偷提炼海洛因,能让我放心吗?但安毅脸上仍然是和善的笑容:
“前辈言重了。晚辈没有丝毫别的意思,只是想把这个令人不快的消息向前辈通报一声。从这件小事可以看出,上海的确有那么些人不安分,晚辈甚至怀疑。这背后可能牵涉到无所不用其极的日本人。
数日来,日本人的颠覆破坏活动有变本加厉的迹象。多达二十余名民间反日领袖被袭击、苏杭各公路桥粱接路被炸、苏沪杭江湖门派之间火拼不断,都说明这一问题的严重性,特别是卖身投靠日寇的谁帮,已经变得穷凶恶及。不思后果了,前天晚上王亚楼的城陛庙据点被连夜端掉数人遇害,更是令上海滩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今天虹口公园爆炸案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接下去整个上海前景堪忧啊!日寇首次重创,定会疯狂报复,同样,各抵抗组织接连死伤那么多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就在一个半小时前,泓沪战场前敌指挥部的弟兄给我打来电话。说两个东北流亡而来的抗战组织负责人找到我们前敌指挥部,指名道姓要见我安毅,并要求获得援助,晚辈已经下令妥善接待,明日将会与他们的代表见面。
由此可见,若是我们不立即惩治助纣为虐、数典忘宗的淮帮,彻底消灭这股万人痛恨的汉奸势力,很难在短期之内扭转局势,我们的生意受影响倒是小事。整个上海乃至长江三角洲工商业将会严重倒退,这也是蒋委员长和中央政府暴为担心的事情,如果前辈能够慷慨配合,对国家民族也是一大贡献啊!”
杜月笙眉头紧皱,站起来走出几步默默思考,回过头对满怀期待的安毅和戴笠重重点了点头:
“好!斩草除根,除恶务尽,不做刚已,一动手就不能留下任何隐患,我帮中上下将会鼎力支持!”
安毅非常高兴:“感谢前辈高义!戴大哥,估计得麻烦你设法找到王亚楼先生,和他解释一下我们的苦衷,毕竟淮帮帮主肖自毅是他同门师弟,打个招呼好些。
不过,不管王先生最终态度如何小弟都会给予淮帮无情打击,这一点请戴大哥代为转告一声,就说我安毅敬佩王先生的侠义,但是在国家、民族利益面前,铲除淮帮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
我相信王先生会深明大义的,这样一来也可免去淮帮可能的对上海朋友的怨恨,真要是我们携手也无法彻底铲除准帮,也要让他们明白这是军队所为,有什么怨气让他来找我安毅。”
小弟,你这是什么话?本局定不会独善其身,一起干!”戴笠明确表态。
杜月笙看到安毅如此仗义,连忙走到安毅面前。诚恳地说道:“安老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天之内,我就会将详细情报提供出来,你尽管放心吧!”
谢谢杜先生!”
安毅高兴地伸出手,与杜月笙紧集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