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委员长才好。”
张作相频频点头,脸上情不自禁:地涌上一丝笑意,再次望向张学良的寝宫,站起来低声吩咐:
“维城,你去叫正操到安将军院内看看,要是安将军醒过来了,就说我想前去拜访。据我所知,奂将军可比小六子精神好很多,指挥作战常常几天几夜不睡,我估计他也是个练家子。”
“是!”
一切都让张作相猜着了,安毅回到自己的客房后并没有睡,而是与沈凤道、赵瑞、刘卿等心腹坐在院子里的小亭中品茶密谈,林耀东率领的十八铁卫一半人在四周赏花游走,看似悠闲,实则警备森严。
安毅放下手中的情报,沉思了一会儿,让-大家聚拢来,低声吩咐道:“……如此一来,恐怕整个北平城的情况更为复杂了,既然日本特务和汉奸细作大肆出动,晋绥军和西北军旧部也来趟这浑水,就让五亮他们暂时收敛一下,确定一两个较为重要的目标,悄悄做掉,争取把纷争挑大,然后就坐在一旁看热闹。从各方的反应和行动中,肯定能寻出日本人的破绽来,进而方便咱们各部正式开来北平之后,一举发力铲除掉日本特务机关和那些卖国求荣的汉奸组织,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众人冷静思考片刻,纷纷点头,刘卿低声询问:“司令离羿击京没有几个人知道,日本人反应如此迅速,属下估计问题很可能出自少帅麾下,司令是否将此情况和少帅打个招呼?”
安毅摆了摆手,断然拒绝,并严肃地告诫麾下弟兄:“不行,千万别打什么招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咱们远来是客,切忌干涉东北军内部事务。诸位记住,我们的敌人是日寇,始终要牢记精诚团结以诚相待的宗旨,尽可能快的形成强有力的抗日统一阵线,这才是我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是!”众弟兄低声回答。
林罐东匆匆而来,低声告诉安毅张作相前辈前来拜访,安毅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吩咐弟兄们各忙各的去,然后扣上西装扣子,与沈凤道一起迎向院门,对含笑到来的张作相恭敬行礼。
张作相看到安毅后非常高兴,抓住安毅的手使劲握了握:“安将军太客气了,哈哈……这西苑的风景不错,我平日很少到这儿来欣赏美景,要是将军有兴趣,咱们随便走走吧。
“任凭前-辈吩咐。”
安毅听出张作相这是有话要说,示「噫!凤道暂时离开一会儿,恭恭敬敬地跟随在张作相告边,「明媚阳先下的小花园。
走出一段聊了几句客气话,张作相不再拐弯抹角:“我想知道将军为何向少帅提出婉拒出任山东调解委员会主任一职?别的暂且不说,难道你就不担心蒋委员长会怪罪于你吗?”
安毅没有丝毫犹豫,低声回答道:“这几年中央做出的此类▲拘脑子的决定,很多,朝令夕改的也不在少数,在我看来,这次委任少帅为调解委员会主任的决定,无疑是非常欠缺考虑的,晚辈估计这不是出自委座的本意,而是侍从窒参谋处那几个参谋弄出来的。作为中央军委的特派员,晚辈本就有根据具体情况对某个决定提出异议的权利,相信委座明白其中利害得失之后,不会有任何的怪罪。
“再者,少帅身为华北军政首脑,却得不到中央政府和行政院的支持,汪院长和立法院那几个所谓党国元老一而再再而三地拆少帅的台,好像定要掀掉少帅的位置而后快,这让晚辈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强敌压境,内患丛生,他们这么纠缠旧怨自毁长城,到底是为什么呢?”
张作相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安毅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欣慰地说道:“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如此胸怀、如此见识,还有如此胆略和气概,天下几人能比?老朽托大,叫你声安贤侄吧。”
“晚辈荣幸之至!”安毅高兴地笑了。
张作相示意安毅继续走走:“贤侄在到来的第二次会议JL,就坦率直言此行是为了团结抗日而来,虽然我军中部分将领仍然对贤侄的到来尚存有疑虑,但我知道贤侄说的是真心话,也明白贤侄这几天为了汉卿的声誉和地位,慷慨提出不少诚恳的宝贵意见。对此,我非常感谢,也很欣慰,虽然前几年你在北伐期间没少公开批评咱们张大帅、汉卿和咱们东北军,但是当时各为其主处于敌对状态,大家都能理解的,一些对此还有意见的将领也在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批评下,放下了心中的这点儿小事,拿出诚意来对待贤侄。希望贤侄不要为此感到不快,某些个将校一时转不过弯来,你也别和他们计较。”
安毅咧嘴一笑,颇为歉意地说道:“北伐那会儿,小侄刚出道不久,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哈起那时口无遮拦的轻狂,就后悔不已,但是我却从不为反对日本人的任何言行感到脸红。”
张作相眉开眼笑:“我就喜欢你这直爽性子,哈哈!很多话虽然你说得很委婉,但是我们都清楚你话里的那层意思,也就是只有奋起抗日,才能洗刷我东北军身上的耻辱,才能让东北军在压力下面再次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以换取未来良好的生存发展空间。
“我认同你这话,也知道洗刷耻辱重振雄风唯此一途,但是,目前军中仍然存在分歧,反对轻率决定的将领们说,你的到来,以及你在后两次会议上的意见,是蒋委员长利用抗日为借口消灭我东北军的天大阴谋,也有人说,派你这个抗日名将过来只是做做样子,到时候赴汤蹈火的还不是咱们东北军?这些意见虽然有些过激,但也有他们的道理,毕竟这个乱世给咱们带来的教训实在大多了,希望贤侄能原谅,咱们一起慢慢商议,慢慢说服。”
突毅终于明白张作相的立场了,当即停下脚步,重重握住张作相的手:“前辈,我就等你这句话了!如果你老人家信得过,东北军弟兄们信得过,晚辈立即就把麾下三个主力师调到北平来,所有军饷、所有后勤物资供应不用麻烦东北军弟兄,相互尊重真诚以待,就像亲兄弟那样并肩战斗,你意下如何?如果还信不过的话,一旦打起来,东北军弟兄们认为那里最艰苦,晚辈就率领麾下将士开往那里。
张作相也很激动,拍着安毅的手背,连声赞道:“贤侄莽然是个信人啊!好,这份情谊我领了……这样吧,下午的密会贤侄亲自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让与会将帅都听听,怎么样?”
“晚辈遵命!”安毅笑着回答。
张作相心情大好,告辞之前低声问道:“贤侄今晚还约了少帅一起把酒赏月吗?”
“没有啊……前辈有何差遣,恳请直言。”安毅不解地回答。
张作相摇头一笑:“:“没有什么差遣,老朽怎么敢差遣你这个钦差大臣?哈哈!那么说好了,晚上我请客,吃鹿肉熊掌,咱们司令部那个厨子手艺不错,叫JL你那几个副官和参谋长,一起好好品尝一下正宗的东北菜吧,咱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