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部如果有机会与巴彦游击纵队协同作战那就弟。安将军还说,仅凭咱们自己的力量,很难起到战略性的作用,应当主动出击广交朋友,尽可能与各路抗日武装建立起联系,结成朋友。”徐峄德回答。
佟志强与杨九霄相视一眼,双双摇头苦笑。此话说来容易,实施却难,两部侦察队数次在行动中碰面,但谁都没主动打过招呼,半个月前巴彦游击纵队为了购买五千发步枪子弹救急,还是通过龙潭馈暗中潜伏的小货郎完成的交易,而且听说如今该部已改编成工农红军第三十六军独立师,就那么一两千号人的独立师,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要说是一个独立团,还有点儿靠谮。这部人马特立独行,至今仍未与杨九霄的四千余人队伍有任何直接联系。
“这事先缓一缓,下一步再议吧,先确定眼前这一仗要紧。”
杨九霄挥挥手制止弟兄们讨论,转头询问四个大队长有何意见?见大家都无异议,当即点点头,向特务连长鲁彦青吩咐《“彦青,你和豹子带领自己弟兄连夜出发,天亮前摸进城里,通知赵老四小队做好一切准备,等咱们把日伪军主力调出城外,你们就给我狠狠收拾城里的留守官兵,一个活的都不留,不干则已,要干就往死里整!
“明白!”
鲁彦青两眼发光,兴奋地回答。
“显荣,立刻做个行动方案,算一算袭击城门守军该如何出手?在城南大姚沟设伏需要多少人马?这一仗打下来,前前后后又需要多长时间?还有,别忘了派出一个小队到城北的西屋沟桥警戒,以防日军主力突然开来。
“各部听令,三更造饭,四更出发,这一仗必须狠狠地打,打出咱们的军威,打出铁血的精神,哪怕付出大一点都在所不惜。此战的要求还是那句老话一一俘虏一个不要,日本人一个不留!”
杨九霄详细地下迟命令,一年多来的不断实战,已经将这个粗狂的东北汉子磨砺得粗中有细,面面俱到了。
“遵命!”
众弟兄信心百倍,齐声回答。
第二天上午十点,灰蒙蒙的天空逐渐变亮,阳光刺破云层,将地面上的积雪照射得极为耀眼。
原本灰色的城头,依旧被一片白雪所覆盖,朝阳城里却开始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城南的古老双塔仍然高高耸立,在城外数里都清晰可见。南门是朝阳城四个城门中规模最大的城门,六米多高、约四米宽的拱形城门均为岗岩建起,相当有气势,上方巍峨的城楼古朴典雅,端庄大气,只是城楼前方用木板临时搭建的风雪棚和沙包围起的机枪火力点,破坏了和谐的整体美感,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此时,两名伪军机枪手坐在沙包上吸烟晒太阳,两名身穿妻色大衣、身背步枪的日军不断在城墙上游走警戒。
城门外摆放了一困原木做成的拒马,将道路严密封锁,只留下一条两米多宽的口子供行人出入,担任检察警戒的一个班伪军正在对排队进城的长长队伍进行检查,六名日军士兵在一个腰佩长刀的军曹率领下,分列两旁笔直站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仔细打量着进城出城的人们,一辆辆牛车和人力车被带到拒马河城门之间的空地上,详细搜查,哀求声呵斥声不断响起,只要是稍微贵重点儿的上等皮货或者药材,没有不被伪军雁过拔毛的。
一架陈旧的人力车拉着四五袋粮食,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伪军拦了下来,拉车的壮实汉子和推车的中年人不断哀求放行,伪军班长斜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命令两个伪军搬下一半作为应缴的税金。
拉车的年轻汉子如丧考妣,扔掉套在肩膀上的粗绳,扑到人力车堆砌的粮食上面,张开双臂使劲抱住,嘴里大声哀求,一群挑着胆子或背着货物的乡亲惊恐万状地站在一旁注视,眼里均是愤怒和同情之色,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两个要搬粮食的伪军骂骂咧咧,怎么也拉不开人,恼怒之下双双对伏在车上的年轻人拳打脚踢,怒骂声不绝于耳,正在对进城乡亲检查搜身的伪军和七个日军全都被这场打骂所吸引,看到两个伪军密集的拳脚落在年轻人身上,全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枪声骤然响起,排队进城的平民队伍中的四个汉子突然大步冲出队伍,每人拔出两只驳壳枪,突起发难,前面的三个汉子并没有射击道口检查的伪军,而是抬起枪,将城门上方的两个警戒日军和伪军机枪手打倒,城门处正在看热闹的十几名汉子同时扑向没有反应过来的日军,挖双眼扭脖子,什么毒括都使了出来,很快将两名身材矮小四肢粗短的日军打倒在地,继续不依不饶地击打,打开枪套的日军军曹尚未拔出手枪,就被一根粗大的木棍敲碎了脑袋,两名殴打年轻人的伪军和一旁骂骂咧咧的伪军班长吓得魂飞魄散,没做出下一个动作就被五六个猛扑上来的汉子按在地下扭断了脖子。
城门口惊呼阵阵,场面一时间无比混乱,数百父老乡亲男女老吓得四处逃散,让出个更为宽大的空间来,头戴狗皮帽子的大队长孙复击毙最后一个伪军,大声吼起来:“砍下日军和汉奸狗腿子的脑袋,带上武器马上撤退!
两分钟不到,三十几名汉子剁下了十八名日伪军的脑袋瓜子,抓起步枪长刀、腰带弹匣,飞也似地向南撤退,城中哨声四起,喊声不绝,一队数十人的日军和两辆运兵卡车飞快冲向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