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恼羞成怒的日寇追来。”
顾长风将目光从南面收回:“我是担心叙伦他们,本以为能伏击到
团主力。重创其一部之后迫使他们退守的阳。咱们就能们凡八来收拾孤悬在外的第七独立混成旅团,如今全泡汤了,叙伦他们恐怕也够哈,走吧,”
王叙伦旅确实打得相当艰难,此玄王叙伦顾不上观察三个阵地上激烈的战斗,趴在半坡上,通过望远镜遥望自己麾下快速向日军炮兵阵地迂回包抄的特务连弟兄。
由于日军准确的火炮打击,给本部造成较大伤亡,再也无法忍受的王叙伦同意了特务连连长章湘龙的请战要求,命令这位猛将率领麾下一百二十名精锐带足手榴弹,从左侧绕过激烈的战场,翻过敌军炮兵阵地东面的猴山。彻底端掉可恶的炮兵阵地。
此刻,望远镜里时隐时现的百余精锐已经顺利到达敌军阵地边沿的侧后方,只需再前进七百米,即可爬上不算陡啃的八十余米山坡,居高临下向敌人炮兵阵的发起袭击。
突然,望远镜中冲在前面的十余名弟兄中枪倒下,紧接着爆发出一片手榴弹爆炸的火光和烟雾,不下于五百人的黑压压日军与特务连迎面撞了个正着。
王叙伦哀嚎一声猛然站起,几发炮弹却在这时呼啸而来,侍卫长大喊一声,奋不顾身扑向王叙伦,抱着他滚下山坡,等被震得七晕八素的王叙伦从雪堆中挣扎起来时,帽子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剃得光秃秃的脑袋上沾满雪花和泥土。
王叙伦本能地抬头一看,原先所在的小土包连同水桶粗的树桩已经消失不见,三个与自己同在那里的参谋没了踪影,王叙伦怒吼一声,手脚并用再次爬上仍然冒着浓烟的发烫山包,大呼侍卫快把望远镜拿来,喊了几声没见反应,王叙伦急忙回头寻找,看到自己的侍卫满脸是血,正在下方十几米处艰难地爬上来。
参谋长关山冲到王叙伦面前,按趴他指着弹雨纷飞爆炸四起的左侧阵地大声汇报:“四团不行了,伤亡太大,弹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要是日军仗着人多再发起一次冲锋,左侧阵地很可能就会开始肉搏战了!是调预备队上来还是先后撤到第二道阵地?”
王叙伦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听不到了,原本激烈的射击声、爆炸声全都消失,眼前的冬仔子手舞足蹈张着嘴大叫大喊,王叙伦就是一点儿声音也听不到,仿佛天地间突然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一样。
冬仔子看到王叙伦圆睁的双眼似乎呆滞一般,揪住他衣襟一阵摇晃叫喊,好一会儿才明白王叙伦听不见了,急得冬讶子哀嚎一声,松开手大声叫来警卫参谋,急令他无论如何也要带领麾下弟兄驰援左侧的四团
。
冬仔子回过头来搀扶王叙伦,王叙伦已经恢复过来,指着左前方敌阵边沿,无比着急:“湘龙带领特务连迂回偷袭敌人阵地被发现了,数倍于特务连的敌人正在围攻他们,,望远镜!望远镜!”
冬行子连忙把自己的望远镜掏出来递了过去,王叙伦端起望远镜急忙膘望,看了好久没有看到自己弟兄的一个影子,也不见日军的踪迹,顿时明白章湘龙和百余弟兄完了。
章湘龙还活着。可是他已经身中四刀,整个右掌被锋利的日军长刀齐腕砍断,面目狰狞的日军中队长用长刀顶着章湘龙的喉头,刺出缕缕鲜血,但没有痛快的一刀杀死他,而是让无力倒卧山脚浑身像个血人一样的章湘龙眼睁睁看着,三百余残暴的日军正在用刺刀一下又一下捅进一个个受伤弟兄的身体,却又不捅进要害一刀杀死,而是在弟兄们绝望的哀嚎中继续折磨,死去的弟兄被愤怒的日军砍下一个个头颅提在手上,八十多支新式冲锋枪和每一个弟兄佩戴的手枪此刻已经到了日寇的手上,两个曹长和一个尉官扔下手中的头颅收起长刀。非常惊讶地接过士兵送上的中正二式冲锋枪,细细把玩。
日军中队长看到章湘龙满脸的伤痛和紧闭的双眼,哈哈大笑,转向不远处的军曹和尉官。没等开口突然感到手上传来巨大冲力,吓得连忙后退半步,下意识地提起刀,却惊见章湘龙愤怒的脸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二十厘米,激射的鲜血里面喷来
章湘龙以坚韧的毅力和最后的一点儿力气,用自己的喉咙奋力迎上锋利的长刀,长刀从他的咽喉刺进,从后颈椎右侧刺出直没刀柄,割裂的颈动脉将章湘龙的满腔报国热血飞洒出来,飞溅在数米之外悬挂冰凌的树上,激射的鲜血,压得一狠狠白雪紧裹的枝条微微抖动,点点炽热的殷红缓缓散开,犹如一朵朵盛开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