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的火焰暴lù了目标,从外面看根本没办法发现这个碉堡。
躲在一个弹坑里观察了几秒钟,江哲凯发现碉堡前不远的地面上,倒着两名安家军步兵的尸体,尸体的旁边,还有一具火箭筒,看来是攻击途中,被突然冒出的火力给击倒在地。更远的地方,还有十余名步兵各自隐藏在弹坑里,躲避机枪子弹。
自步兵顺利在伊犁河南岸登陆以后,为了不误伤自己人,北岸的高炮已经停止了击,现在要干掉这个碉堡,只能靠步兵突击了。
江哲凯转头四处看了看,瞧瞧周围没有其他的苏军阵地能够和这个碉堡形成jiā叉火力,仔细观察一番后,他发现自己的位置刚好处于那个碉堡击的死角处,于是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工兵说道:
刀,看到那个碉堡了吗,干掉它!”
“是,团长。”
那个叫iǎ刀的工兵扛着火箭筒,从弹坑里一跃而出,从碉堡的左前方冲了过去,他几步就冲到了碉堡的边上,举起火箭筒,对准了碉堡。
“呼——”
一枚火箭弹飞了过去,直直地入了设计孔里,“轰”的一声,在猛烈的爆炸后,暗堡飞上了天。就在这时,扛着火箭筒的iǎ刀,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扑倒在了地上。
“不好,是狙击手!”
江哲凯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名工兵从他的身后冲了出去,腾跃间来到iǎ刀身边,想要将iǎ刀拖回到弹坑里。
“放下他,回来!”
江哲凯心知不妙,连忙向那个工兵喊道。但这时已经晚了,随着枪响,救援的工兵已经眉心中弹,倒在了血泊中。
解决了碉堡,那十多名被压制的步兵重新开始了进攻,后续的步兵也跟了上来,大约一百多人的队伍,充分利用弹坑和各种障碍物作掩护,逐步向苏军的纵深阵地推了过去。至于那个狙击手,以一人之力是无法阻止全体溃败的大局的,很快便在一蓬茅草后被发现,被枪打成了筛子。
“好了,向纵深进攻的事jiā给步兵去办,我们工兵得抓紧时间架桥!来,把信号枪给我!”江哲凯强忍心中的悲痛,扭过头对身边的工兵说道。
工兵团长接过信号枪,向天空打了三发红è信号弹,见到那三发红è信号弹,河北岸的丘陵后面,一辆辆舟桥车通过山间的道路,开到了河岸边,利用预设构件,很快便开始了架桥行动。
两iǎ时后,四座钢铁浮桥铺设在湍急的伊犁河上,第十集团军和警卫军直属装甲旅源源不断地渡河,向南边的伊犁城快速ǐng进。
“报告!前线急电!”
通讯兵健步如飞来到胡继秧身边。
胡继秧心情异常轻松,接过看完,笑着对刘宇道:“已经全线突破了苏军的防守,我步兵旅前锋已经冲进伊犁城,正在向纵深ǐng进,敌人没有巷战的意图,一触即溃,兵无斗志,咱们晚上可以在伊犁城过夜了!”
刘宇接过电文看完,疑地说:“敌人的防守比想象的要弱不少,会不会崔可夫有什么yīn谋诡计?”
胡继秧微微一怔,随即道:“应该不会!现在西线和北线已经被我们牢牢堵住,除非他们选择逃入新疆,但就大局而言,这是极为不智的决定,会把jiā给中共经营的新疆牵涉进战火中!”
“他们也有可能向南!”
刘宇说完,叫参谋拿来一份中亚地图,指着帕米尔高原道:“只要翻越我国历史上被称为‘葱岭’的帕米尔高原,就可进入阿富汗境内,然后再想办法由伊朗卡拉河上游地区,抵达里海西海岸低地,那样就算是重归苏联了!”
胡继秧仔细查看地图,脸è一变:
“不好,根据空军侦察,苏军中央集群已经与天山兵团会师于扎拉尔阿巴德地区,一旦阿拉木图的苏军南下,三部苏军即可会师于帕米尔高原北麓的塔尔迪克山口,一起南下。这样算起来,足足有四十余万苏军......”
刘宇断然摇头:“四十万绝对没有,翻越土尔克山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起码得折损三分之一的兵力,在缺衣少粮且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贸然穿越五千米以上的雪线,估计还得折损三分之一,到最后能有二十万军队到阿富汗就不错了!现在我倒是担心苏军控制了山口地区,对我们的安全始终是一个威胁。李金龙长官的一个师,不是被堵在霍罗格以北的达尔瓦山口了吗?连续攻击数次无果,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得留下一个营坚守,其余部队都调回斯大林纳巴德地区了。”
胡继秧细细一想,突然笑了:“这个也大可不必担心!帕米尔高原是什么地方?全部都是五千米以上的高原,气温严寒,呼吸困难,补给极为艰难,在这样的地方坚守,谈何容易?走了好,省得主席又得为几十万张嘴伤脑筋!不过,具体情况如何,等明天咱们攻向阿拉木图才能见分晓!”
刘宇建议道:“要不我们联名把我们的想法告诉战区司令部,听听胡司令和叶、李两位长官的看法?”
“行!你起草,我签名!”
刘宇起草完电报,胡继秧签上自己的名字,通讯处长杨强中校把电报发出后,兵团部立即前移,于傍晚时分进驻伊犁这座千年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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