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英、法就坐不住了,竟然一口气向我们下了这么多订单……”
沈凤道凑过头去,吓了一大跳:“生铁一百万吨、焦炭一百万吨、钢五十万吨、水泥二十万吨、磺胺类针剂和药品四十万瓶,盘莫西林针剂和药片二十万盒、勇敢丸二十万盒、过滤嘴香烟二十万条、制式棉大衣二十万件、军用帐篷十万顶、棉布十万匹、麻布五万匹、桐油两万吨、苯酚两万吨、甲苯两万吨、硝酸两万吨、硫酸两万吨、纯碱两万吨,烧碱两万吨,猪鬃一万袋.....价格比起战前一下子翻了两番,而且成交量这么大,几乎快把咱们的库存给扫光了!”
安毅笑着道:“这些都是战略物资,今后价格还会大幅上扬,咱们不能把价格说死,一定要随行就市,在大战没有结束之前,这些可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不过,我们必须吊着英、法的胃口,价格要比市价低一层左右,这样才好从美国人手里抢夺更多的订单。只要大力发展个几年,咱们就发达了!”
沈凤道担忧地说:“可是日军已经把矛头对准了马来亚和缅甸,一旦海上运输中断,咱们的东西生产出来也没法送出去啊!”
安毅微微一愣:“这倒是个问题……不过至少在德国和法国分出胜负之前,咱们不用太过担心,日本人一向喜欢见风转舵,若是德国没有拿出席卷千军的实力,他们是不会出手的!不过我们是得未雨绸缪……嗯,大运力飞机和大排水量的潜艇,都是很好的应对方法。”
说到这里,安毅抚着额头,掐了掐太阳穴:
“今天下午在憩庐争吵不休,头都吵疼了,接下去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兴建工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仅仅以煤化工业为例,就有炼焦和回收化学产品两大部分,炼焦就不说了,化学品回收可涉及十多个相关工厂,比如加工提取焦油、氨、萘、硫化氢、粗苯等产品,并获得净焦炉煤气、煤焦油。而粗苯经过精制加工和深度加工后,可以制取苯、甲苯、二甲苯、二硫化碳等。
“这些衍生的产品广泛用于化学工业、医药工业、耐火材料工业和军工工业,净焦炉煤气可供民用和作工业燃料,煤气中的氨可用来制造硫酸氨、浓氨水、无水氨等,整个炼焦化学工业的产品可达数百种之多,不充分利用起来,那将是资源的巨大浪费。
“可是,一下子需要投入这么多机械设备,委员长却咬定中央必须拥有决对的控股权,这不是扯淡吗?中央只投入地皮和工人,咱们辛辛苦苦自掏腰包投入厂房建设,定型生产和运输相关的生产线,还要派人安装和维护,临到头连工厂的决策权也没有,这种冤大头的买卖谁愿意干?
“说得狠了,校长竟然以收回叙府、宜昌、汉中等地的权益相威胁,当时我也冒火了,说叙府百万大军枕戈待旦,随时欢迎中央来取,最后闹得个不欢而散……”
沈凤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小毅,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汪精卫放下的狠话?若是蒋汪合流,挟持民意,情况就不妙了!”
“谁说不是呢?”
安毅烦恼地说:“可是中央也把价码压得太低了……说到底,咱们的工人也要吃饭,原材料这些都要花钱,并不是凭空得来的。最让人无法容忍的是,中央还要经营权和财政大权,那咱们还能指望从这些新建企业中拿回投资吗?我不否认,部分官员是廉洁奉公的,但是那些官僚中贪污受贿的蛀虫又有多少?还有,中央现在完全靠发行纸币来缓解财政压力,法币一天一个价,咱们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小杏花在一旁默默听着,突然道:“爸爸,还是让专业人士去和委员长他们谈判吧,这样爸爸就不用担心撕破脸面了。其实委员长可以威胁咱们,咱们又何尝不可以威胁委员长呢?如今西南实际上控制在我们手里,委员长也担心咱们顺江而下,威胁他的统治呢!不到最后关头,他不敢撕破脸面的。”
安毅一听,猛然醒悟:“我明白了,委员长之所以不敢放手与日军一战,原来是为了提防咱们从背后捅他一刀…….是这样的,没错,我一直以为委员长屯兵南京与武汉,是为了保存实力,把地方军队当炮灰消耗掉,却原来是不放心咱们……这真是莫名其妙,完全是以小…….算了,人心隔肚皮,管他怎么想,这次谈判还真得如小杏花所言,交给专业人士来办,我只管把关和签字就行了!”
沈凤道也明白过来,一脸愤慨:“从去年到现在,国民政府对日作战拿得出手的胜利,都是咱们获得的,为了避嫌,咱们甚至主动去了南华,现在还不放心,真是活见鬼了。”
安毅挥挥手:“明天我们就回叙府去……老沈,立即让南昌、宜昌、乾城三个飞行团提高警戒级别,我不可想被人在半路阴掉……”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