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率先引燃南华与〖日〗本也间战火的,竟然是*罗军披汶颂勘自退到缅甸后,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扎根于缅南,以前暹罗政府军的残余力量为骨干,重新组建了十五个师的部队,这些部队主要防守缅甸与南华接壤的边界山地地区,在安家军进攻时为日军起到一个预警及争取时间的作用。
自退到缅甸后,披汰颂勘的日子极不好过。随着南华在暹罗的统治越发稳固,他受到的质疑越来越多。许多人都认为,若不是披汶颂勘头脑发热,主动挑起与南华的战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披汶颂勘毫不留情,再次挥舞屠刀,对领导层内部进行了坚决的清洗,待消除异己后,也觉得该有一场胜仗来激励自己的追随者了,恰好日军在珍珠港偷袭成功,美国与〖日〗本政府相互宣战,南京政府和南华政府也对〖日〗本宣战,大战一触即发。
在这种情况下,披汶颂勘认为自己不能再等待,只有把战争的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反攻暹罗才有指望,于是,经过与参谋人员密商后,一场大规模的夜袭战应运而生。
一月三日,〖中〗国农历十一月二十四,凌晨两点,星月惨淡。
南华与缅每交界的三塔关山口,万籁俱寂,北面距离关口约八公里的克龙瓦镇北方的铁道旁,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师长,真的不要炮火准备吗?”
暹罗军第五师的炮兵团团长拔达丰上校小声询问师长颂汶塔纳中将,一旁的参谋长素潘少将一脸担忧。
“这次夜战胜在突然性若是提前进行炮击,不是告诉对方我们来了吗?”
颂汶塔纳说罢摇了摇头,转头对眼前恭立的两名团长说:“一切就拜托巴色上校和沙希上校了!”
“保证完成任务!”
率兵夜袭的两名团长都是暹罗族民族主义激进政党“暹血团”的骨干,曾在〖日〗本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他们几乎同时立正向颂汶塔纳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过身,下令排成五列密集冲锋阵形的近三千暹罗士兵,向着前面的山峰前进。
注意到参谋长素潘表情的颂汶塔纳有些不悦:“素潘少将,暹罗民族的勇士一定能用自己的热血撕开〖中〗国人苦心经营的防线——现在我们的铁路和〖中〗国人的铁路,都修到了三塔关,只需要把两条铁路连接在一起,就马上可以投入使用。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在桑卡拉武里城升起我们的暹罗军旗,让人民知道,我们回来了!”
在暹罗系列战事中见识过安家军厉害的素潘少将张了张嘴见颂汶,
塔纳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只得识趣地闭上嘴,低下头默然不语。
等第一拨暹罗军出发后,第二拨两个团的暹罗军也走入了黑暗。
参与夜袭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暹罗军人,选择了集中突击晕暗的月光让人只能隐约看到十多米远的距离,所有的暹罗猴子兵挺着收起刺刀的三八式步枪,悄无声息地逼向数公里外的安家军阵地。
计算着距离的两个机枪营营长,在距离安家军第一条战壕约二百五十米处,下令机枪营停了下来,二十四挺〖日〗本援助的九二式重机枪迅速展开。
山间散落的林木枝叶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前进中的暹罗军士兵,一声不吭迅速向前穿插。
距离安家军阵地一百五十米处时,第一列中的许多暹罗军士兵在落下脚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硬,此起彼伏的器物撞击声,让整个暹罗军的突击阵形几乎为之停滞。
不敢出声咒骂的军官们,小心地蹲下身子,拨开表面的泥土,细细一摸,触手的是硬邦邦的各种空罐头盒及玻璃酒瓶、弹壳等等。
自宣战以来就高度高驰警惕的安家军执勤官兵,第一时间就听到隐约的器物撞击声,顿时战壕里响起一连串的低声命令:“注意”敌人摸上来子!”
错误地认为眼前这些东西是安家军随意丢弃的生活垃圾,暹罗军的军官们耐心地等了几分钟,见前面没有丁点动静,又命令士兵继续前进。
在他们身后一百五十米外,五十多挺歪把子轻枪、五十余门掷弹筒,在队形两翼慢慢地展开来。
怕吵醒对面阵地上的安家军官兵,越来越小心的第一列暹罗军士兵,每次放下脚时都十分的谨慎,只有确定脚下没有什么金属或者器皿物后,才敢下脚踩实。
距离战壕八十余米处时,试探了脚下没有任何东西的三百多名暹罗军士兵,纷纷将脚踩了下去,结果异变突然发生。
在军靴踏实的一瞬间,冲在第一列的三百多名暹罗军士兵,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脚竟然直接往下陷。
出发前,第五师师长颂汶塔纳,亲自向这些参加夜袭的暹罗军军官及士兵强调了在冲锋发动之前一定要保持隐蔽,经过〖日〗本教官一年多严格的训练,暹罗军士兵的素质,在这突然的变故中得到了体现,三百多名士兵强忍着对未知情况的恐惧,在身体的倾倒过程中,竟然出人意料地保持了沉默。
零点几秒的时间,三百多只军靴再次踏到实物,其中有两百多只军靴的主人惊恐地感觉到,某种尖锐的东西在贯穿了靴底后,又直接钻进了脚心,一阵透彻心扉的疼痛感沿着神径直传大脑。
不管接受再严格的训练和军纪,猴子兵到底是猴子兵,在这无法忍受的钻心剧痛面前,他们终于失去了克制,“哇!”两百多声痛苦的惨叫迅速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原来为了防止关前的日军或者是暹罗军的夜袭,安家军官兵在关前扔满了铁皮罐头、玻璃酒瓶、炮弹和子弹的弹壳,又在战壕前面挖了一条浅浅的半米多宽的小沟里面插满了尖锐的钢钉和弹片,又在上面铺上了树枝、木板,再洒上一层薄薄的泥土。
暹罗军的嚎叫,迅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发现敌人正在自己阵地前方的安家军守备连长,在勾动手里的自动步枪的扳机的同时,大吼一声,“打!”
早就将枪口指向预定位置的一百多支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通用机枪,几乎同时喷吐出织热的火焰。
数以千计的桔黄色弹痕,割破了夜幕,倾泻向阵地前方,冲在第一列的三百多名暹罗军士兵,主要是那些被钢钉和弹片扎穿脚底的暹罗兵,此时才发现”他们是多么的幸运,由于趴在地上,狂暴的弹雨从他们头上掠过,凶狠地撞上了后面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暹罗军士兵,7.62mm口径的子弹”尖啸着冲进了人群。
“噗噗噗”
挟带强大的动能的弹头,轻易地就撕碎了人体的皮肤,失速的弹头,翻滚着剖开黄黄的脂肪,割裂青色的神经,贯穿粉红色的肌肉。
只到〖体〗内的内脏被撕裂后,神经才将剧痛传递到中弹的暹罗军从军官到士兵的大脑上,鲜血飙溅中,数百名暹罗军人惨叫着栽倒在地上。
根本不要瞄准的守军将士,拼命地拉动着枪栓,随即勾动板机,一粒粒子弹呼啸着掠向黑暗。
早得到不要苹省子弹命令的通用机枪手们,干脆将板机勾到底,枪口火焰跳跃中,一道道扇形火链,铺天盖地地卷向惨叫连连的黑暗。
通用机枪的高射速,对于暹罗军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再次倒下两三百人后,其余的暹罗军士兵才迅速趴下,狂暴的弹雨,呼啸着从他们头顶掠过。
最先反击的是暹罗军的两个机枪营。
“开尖”
在两名营长的嚎叫中,二十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同时吼叫起来。
二十四道火舌,凶悍地卷向二百多米外的火焰喷吐处。
“啾啾啾”
突如其来的弹雨,怪叫着扑上安家军的机枪阵位,数声闷哼声中,数名轻机枪手一头栽下战壕。
没有一丝迟疑,副射手们迎着弹雨,迅速地拽过通用机枪,调转枪口,狠狠地一勾板机,复仇的火焰,迅速罩舟暹罗军的重机枪阵地。
来不及检查同伴伤势的弹药手,一边补上副射手的位置,一边转过头大吼:“医护兵”
配属到连的两名医护兵迅速赶了过来,逐一将趴在血泊中的射手翻转过来,经过仔细的检查,他们无奈地放弃了对头颅被击碎的三名射手的救治。另外一名射手被敌人的子弹击碎了右肩膀,一声不吭地躺在那里。医务兵向他鼓励地点了点头,匆匆包扎完毕,朝待命的担架兵叫了声,“抬下去!”然后又冲向正在大叫“医护兵”的地方。
不管是歪把子还是鸡脖子机枪,射速慢是其老毛病,因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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