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四章 难道要便宜美国人?
“现在该怎么办?”
跟在冲锋队列后面的四名暹罗军的团长,惊恐万状地趴在了地上,相互看了一眼,在照明弹明亮的光芒下,均看到发自内心的恐惧。随即,几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叫着“反击”,可是在这猛烈的枪声中,竟然无人应答,他们扭转头,瞧了瞧身后跑得无影无踪的预备队,顿时如丧考妣。
在安家军强大的机枪火力下,硬是没有一名暹罗军士兵能够抬头射击,要知道i式通用机枪每分钟可以发射1200发子弹,集中全团上百挺通用机枪齐射,那密集到变态的火力,完全封闭了所有可以移动的空间。
此时唯一能反击的,就是暹罗军设在后方的轻重机枪、掷弹筒和炮兵阵地。可是,在步兵遭受攻击的同时,炮兵也正经受着炼狱般的打击。在三塔关前第一道战壕通用机枪齐射的一瞬间,3b师一团炮营的火箭炮连、山地榴弹炮连、步兵炮连以及集中一个团所有的五十多门迫击炮,一起开火。
由于是乙类部队,火箭炮连只装备了六门107mm火箭炮,山地榴弹炮连装备了四门105mm山地榴弹炮,步兵炮连装备了十二门仿日式92步兵炮,但这样的火力,已经能够彻底压制暹罗军师级的炮兵攻击。
真正摧毁暹罗军炮兵士气的,是火箭炮的一轮齐射。六门十二管火箭炮,一次齐射就多达七十二发火箭弹,对暹罗军炮兵的伤害之大,难以想象。
“嗖嗖——”
在山地榴和步兵炮射击的同时,107mm火箭炮阵地上,充斥着的是尖锐刺耳的破空声浪,而在这密集的呼啸声中,一枚枚光点就如同是从地面上腾空而起的流星雨,一瞬间便撕碎了黑寂的夜空。
片刻之后,暹罗军的炮兵阵地上,一朵朵密集的红云,带着滚滚的奔雷声,突然而至。那一团团突然升起的火光,就如同是来自地狱的火种,带着一股狰狞的恶笑,毫不留情的吞噬着暹罗军炮兵的生命。
而山地榴、步兵炮和迫击炮,交织成密集的火力网,一枚枚榴弹带着刺耳的啸声,飞上天空,暗红色的弹痕在天空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扑向暹罗军的重机枪阵地和轻机枪、掷弹筒阵地。
被安家军突然爆发的火力震撼的暹罗军支授阵地还没有来得及反击,成串的火箭弹和榴弹,就怪叫着狠狠地砸落下来。
“轰隆隆——”
一连串爆炸声响起,地面腾起无数黑红相间的火球,爆炸中心的的山炮野炮、步兵炮、轻重机枪、掷弹筒、射手被狠狠地掀上了半空,无数锋利的弹片,在空气中尽情飞舞。
“叮叮当——”
这是弹片和各种枪支的撞击声。
“噗哧——”
这是弹片切割人体的声音。
冒着灿烂火星的各种武器的零部件,在血雨、人体碎块、内脏的伴随下如雨点般落下。
就在暹罗军第五师师长颂汶.塔纳看着自己的炮兵及重火力部队陷入危机,准备命令炮兵团团长拔达丰上校紧急转移的时候,发现更多的弹痕又掠了过来。
“轰轰——”
连绵的猩红色火球中,惨叫连连,又是上百名暹罗军士兵在火光中腾空而起。
再一次被炮火覆盖的暹罗军的炮兵、机枪阵地和掷弹筒阵地上,军官和士兵那破烂的尸体在空中飞舞,山炮野炮、步兵炮、歪把子轻机枪、鸡脖子重机枪、掷弹筒如玩具似的被扭成麻花状,掀向半空。
各个阵地,被各种弹片和殉爆的机枪子弹又一次梳理过去,还幸存的暹罗军士兵要么被锋利的弹片被削成两截,要么被激射的子弹打成马蜂窝。
经过数轮大小口径火箭弹和榴弹覆盖后的暹罗军重火力阵地,成为一个可怕的炼狱!
呛人的硝烟味,掩盖不住刺鼻的血腥气息,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残肢断臂,已成麻花状的各种装备上洒满了还在冒着热气的内脏,坑坑洼洼中,全是一汪汪的腥红腥红的刺眼液体。
在彻底解决暹罗军的大炮和重火力威胁后,守军的炮兵好整以暇地调转炮口,开始轰炸暹罗军的攻击部队。
一枚枚火箭弹、榴弹,根据早就测算好的射击诸元,迅速飞上天空,抵达最高点之后,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刺耳的啸声,向已成地狱般惨烈的暹罗军聚集的地点,狠狠地砸落下来。
爆炸声迅速响起,巨大的火球挟带着各种碎片,腾空而起。
弹群不间断地在被机枪火力死死压制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几千名暹罗军士兵群中炸响,爆炸中心的那些暹罗军官和士兵,被炸得支离破碎,纷飞的弹片和暹罗人的哀嚎声,交织在了一起,喷溅的鲜血和断裂的肢体,雨点般砸在蜷缩成一团的暹罗军官兵身上。
当弹群又尖叫着扑下时,一名年轻的暹罗军士兵终于崩溃了。
“佛祖啊,饶恕我吧,我不想再打仗了!”
凄厉而又疯狂的哭喊声中,这名暹罗军士兵爬了起来,可惜还没有等他返身,“轰”的一声,一颗由迫击炮发射的60毫米高爆榴弹在他身后炸开,锋利的弹片一下子就将这名暹罗军士兵的身体切成两段,巨大的气浪,又将他的上半身狠狠地甩向了半空,包裹着各种内脏的血团,从腹腔一涌而出,洒向地面。
数以千计的锋利弹片,在暹罗军人群中尽情收割着鲜血和生命,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肉横飞,被削成两截、被削掉脑袋的尸体间,数百名缺胳膊少腿的暹罗军官兵在血泊中痛苦的翻腾中。
“各炮连注意,听我指示!”
仔细观察着榴弹落点的炮兵营长冷静地下达命令,“对阵地前方进行覆盖射击!摧毁敌人的一切抵抗!”
迅速调整炮口的火箭炮、山地榴弹炮、步兵炮和迫击炮,开始扫荡暹罗军官兵的隐蔽之地,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上千枚各种炮弹,又砸到了暹罗军的人群中,数万枚锋利碎片,将整个战场从头到脚,几乎完整地梳理了一遍。
到处都是怪叫着激射的锋利弹片和暴虐的冲击波,逃过爆炸直接杀伤的暹罗军士兵,大片大片地被活活地钉死在血泊之中。
整个战场,弥漫着响彻夜空的痛苦哀嚎和刺鼻的血腥。
“完了!彻底完了!”
一把扯掉砸在头上的一根血糊糊的肚肠,满头淋满污血的颂汶.塔纳,已经被安家军强大的炮兵火力给惊呆了,就着爆炸的火光,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突然反应过来,大声下达撤退的命令,他知道部队再待在这没有任何遮挡的战场上,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上万名暹罗军士兵,留在战场上侥幸存活的还不到一千人,他们顾不得满天的弹雨,转过身体,就像潮水般撤了下去。
“嘟嘟——”
冲锋号声响了起来,两道环形阵地后面,三塔关的关口突然大开,增援的二团、三团、四团官兵,已经杀到,看到敌人向后方败退,他们呐喊着越过一团固守的阵地,迅速向前方突击。
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暹罗军第五师进攻安家军一个团,被打得灰头土脸,现在遭遇这样猛烈的进攻,顿时彻底崩溃,从军官到士兵,全都向身后狼狈逃窜。
暹罗军在克龙瓦镇北构筑有坚固的防御工事,退到那里就暂时安全了,至于没有完成上级的任务,同时还有可能遭到安家军无情的还击,一切都只能等真正安全后再考虑。
经历如此惨烈的一仗,颂汶.塔纳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
“敌人就这么败了?”
得到总参和方面军的命令,正在调动部队的第三集团军司令傅冠捷收到前线急报,有些惊讶地问道。
通讯处长安祥上校肯定地回答:“消息已经得到确认,敌人正在向克龙瓦镇败退。3b师师长郑澜上校来电请示,是坚决压到敌人的战线前面,还是选择暂时撤退,等主力到达再行发起攻击?”
集团军政委关山笑着说:“敌人来得凶,退得更快……不过3b师到底是乙类部队,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他们撤下来,等我们明天到达三塔关后,再跟随主力发起攻击……”
傅冠捷摇了摇头:“不妥,现在敌人的阵脚已乱,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拿下克龙瓦镇,也顺便检验一下乙类部队真正的战斗力。我看应该让郑澜尝试着进攻一下,即便攻不下,也可以看看敌人防守的力度……”
参谋长代同龙点点头,随即提醒:“不过得让他们留下足够的预备部队,否则攻坚失利,让敌人一个反扑,导致三塔关失守,那就是他们的责任了!”
傅冠捷微微一笑:“郑澜士官学校毕业,后来又在国防大学深造了半年,得到老大的亲自指点,这点儿认识还是有的。不过现在想想,暹罗军也真够逊的,三塔关前沿阵地两道防线,主阵地三道防线,再加上依托山势修建的三塔关要塞,敌人处心积虑而来,连咱们的第一道防线都没有突破,对他们不必期望太高……”
听着指挥部里传来的哄笑声,傅冠捷转向作战处长丁烁:“告诉郑澜,如果他们能够把敌人的防线击穿,我给他请功!”
……
印度,加尔各答。
东印度终于进入一年里最好的季节,这段时间,石川浩一难得地能够从入睡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早晨,中途没有再被炎热的气候热醒。
随着东印度地区的瘟疫逐渐平息,日军一边清查人口,一边开始强制推行“大卫生运动”,对任何随意在街头随意大、乱扔垃圾的行为,采取坚决的镇压手段,短时间内就取得了显著的效果,这让生活其间的日军感觉好了许多。
凌晨五点,当石川浩一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参谋长村上康叫醒。
听到暹罗军主动向安家军发起攻击,目前战况不明,石川浩一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召集将领开会。
威廉堡,会议大厅里灯火通明。
作战参谋安达蓝和大佐介绍完战况,然后道:
“本月初,大本营陆续从本战区抽调兵力,除了调走第二十八军和第十四军外,直属于战区司令部指挥的第一师团、第六师团、第七师团、第八师团也先后调离,仅仅只是向我们补充了第四十九师团。
“如今,防御偌大的地盘,我们手里只有八个师团,而划归战区指挥的缅军和印军,都属于新编成不久的部队,数量虽众,但战斗力着实不敢保证。现在暹罗军在三塔关率先挑起战事,极有可能由局部战事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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