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不是凑完热闹了吗?现下的确蛮赶着想走的,好想冲回汴梁城里求青师兄解迷啊……
展昭莞尔:「剩下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多留也无益。今夜暂且休息,明日便向庄主告辞罢。」
白玉堂喝完一杯茶,抬了白袖抹完嘴道:「说起来昨夜那宝物确实丢得奇怪,猫儿啊,此事你道如何?」
「……唔。」展昭略微沉吟了一会,而后开口:「或许……宝物是早便被人取走了,也说不一定。」
白玉堂桃花眼转了转:「确实不是无此可能。那位李云现身之后,我可以断定无旁人接近过宝盒。此人的身手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至令我等二人皆无所觉的地步。当时一阵白烟过后,复再开启宝箱,里头的血如意却已凭空消失了。」
我却表奇怪:「可是,难不成之前无人检查过宝箱吗?」
白玉堂转了转杯子,回我:「装血如意的宝箱是个机关盒,置放宝物的地方,四周皆布有机关,想要检查一回箱内之物都是费劲。昨日清晨自南宫庄主亲自检查过后,便已封上了盒,派人轮流把守,倒不曾再为开启过。」
展昭沉思:「若是如此,事情便有些奇怪。」
白玉堂眼睛一瞇,笑得邪气:「是有些奇怪。」
我还坠在五里雾中:「哪里奇怪?」
白玉堂白我一眼:「……莫非,小虞儿你都不曾听人说起过神偷无痕雪一派的事迹吗?」
潜台词:你是怎么当人家徒弟的?
展昭笑了:「小春又非江湖中人,从哪里听说这种事?」
我汗:好心虚怎么办?
展昭向我解释:「神偷无痕雪一派,虽历来行的是梁上之事,可因心性却是高傲,不同于一般鸡鸣狗盗之辈。他们下手盗物,皆循一定原则,其中之一便是于动手之前,寄帖预告对象将取物的确切时日,且一定待帖载时日时辰来到,方会下手犯案,并不会做出诸如事前便将目标物掉包换走的动作,此已与他们一惯的行事作风有违。」
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咱们的门派精神就是装逼又骚包,美其名称作格调,实则尽是一些显摆的花招。难怪师父先前很少跟我提起门派细事,提了绝对要受一阵吐槽。
我问:「所以此事当与真正的李云无关了?」竟是山寨版犯案么?!
「虽然无法依此断定,不过的确可疑,而且……」
白玉堂见展昭低头沉吟,便问他:「猫儿,你发现什么了?」
展昭开了口:「我们昨夜所见的那名蒙面人……身手确实不错,轻功造诣亦是非凡,可我却觉得他的步法,仅徒具八卦迷踪步之外形,却不见神韵。给人的感觉……倒像是刻意模仿而成。」
他顿了顿,复道:「如此一来,甚为可疑。据说本代的神偷无痕雪李云,早在二十年前,对八卦迷踪步的造诣便已出神入化,何至如今却走出这有形无意的步数?下帖取物,向外昭告,弄得天下皆知,再隐藏步法造诣有何意义?更何况,假若他眞欲隐藏身法以避嫌,又何必使出八卦迷踪步的外形来迷惑外人?」
我眨了眨眼:「八……八卦迷踪步?什么东西?」
白玉堂这回瞟来的眼神里当真充满了明晃晃的鄙视,简直是在帮忙看个不肖徒的目光。
展昭很有耐心地与我解释:「八卦迷踪步,排行江湖轻功之首,便是神偷无痕雪一派的独门功夫。传言一朝若练到极致,履万丈高墙若如步平地,不在话下。」
……真、真的假的,那岂不是成了蜘蛛人?
师门=小偷=蜘蛛人?
我:「…………」
(一一〇九)
完全没发现有人正在纠结的两人讨论得很热烈。
「照猫儿你方才所言,倒像是曾亲眼见识过此路轻功似的。」白玉堂笑得戏谑。
「确实有过一次眼缘。」展昭也笑:「若干年以前,于展某尚拜于师门下学艺之时,曾见过家师的一名友人来访,演绎过一套轻功步法……其身法迷离难测,跃然拔地而起,若登云踩雾,身形似雪鹤翩飞,踏水而水不兴,过雪则雪无痕,实乃登峰造极,可谓天下冠绝,叫展某至今仍印象深刻。」
白玉堂来了兴致:「那便是八卦迷踪步法?」
展昭点头:「家师当时曾同我说,眼前所见,便是当世轻功之绝冠,至少三十年内无人能出其右。依家师友人当时看上去的年纪推算,那位阁下,估计应是前代神偷李香了罢。」
我:「………………」
正在纠结的我,觉得自己的心情顿时变得更加纠结了……
(一一一〇)
……现在是怎样?
师父您老人家不是说过自己出入神秘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却几乎没有人知悉你的尊容吗?!
怎么徒儿一下山后发现到处都有人认识你?!
既白玉堂的师父过后又蹦出了个展昭师父——根本交友满天下,底都泄光光了啊!!
………
…………
诶,等等……这么说起来,我那位耍宝的师父,该不会也在展昭的师父面前,将那组赠徒玉佩的事拿出来显摆过了吧?
——所以展昭是不是也早就听说过在下身上这块菊玉佩来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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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
<一>肉毒杆菌:一种江湖秘药,有返老还童之力,惟服用过多会造成肌肉僵化,使用者若不想来年变成一张僵尸脸,使用上还需多加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虞春师父李香的心声:「当年确实因为怕徒弟取笑而没将门派中的细事与他说……可如今这般一问三不知的在旁看来好像真的很羞耻啊!徒弟啊,你努力点儿,切莫让与无痕雪一派的关联曝光好吗?你师父在鬼界正混出了名声帮你们开路,暂时还没法丢这个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