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〇)
去苏州出差的行程就这么因为我的这一句话而拍板定案了。
原定出勤的人马乃展昭王朝及马汉,带着一纸公文请求当地官府协助。可当他们去向消息来源的白玉堂寻问苏州花魁选拔的相关事宜时,后者一听说出了如此大案,下个犯案地还可能在自家据点附近的时候,立即正义凛然表示要加入铲除武林败类的行列,一同随行南下帮忙捉人——
行侠仗义凑完热闹铲除完败类之后,还可以顺道回家,多两全其美!
说着还半强迫拉我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曰择日不如撞日,倒不如今次便随行南下,事件了后到卢家庄做趟客,让他被他家大嫂刮目相看一下,曰超额完成任务。
然后半途又遇上古道热肠的欧阳大侠……他本不知晓此连环杀手背后还在他地串连了那么多可能的案子,身为一个侠心仁人的义士,听完后自然是震忿非常,听到凶嫌每逢初一、十五犯案的规律后更是面色深沉,最后跟我们说了一则偏门的小道消息,曰他行走江湖时曾听说过一种使剑的偏门邪派,凡修练该门武功者,若连续十个朔望日采阴补阳,随后生饮其心头之血,功力便可精进大成,只是心志会益发凶残——不知此与本案有无关系?
说着思量着,便曰其此间事已了,也要与我们一同去会会那厮败类,为人民除害!
亲眼见证苏州旅行团愈发壮大的我:「…………」
我说……这群江湖侠客们,简直是各个闲着没事做嘛!请问你们都没有啥正业需忙来者的吗?
于是团队人马做了调整:
鉴于白玉堂与欧阳春此二名顶级人士的加入,南下队伍的武力值已然超标,因此王朝与马汉就被改派去应天府及泗州勘验尸体,队员正式变成由展昭带着官府文书领头、白玉堂和欧阳春两名打手协助,最后附加了个没什么用处的我……出团去捉淫贼去了。
(一四六一)
这种高规格的队伍赶起路来的进度是很要人命的!
给各位一个血与泪凑成的忠告,等级不够的人最好别轻易加入这种都是变态构成的队伍,否则纯粹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千万莫要心存侥幸以为只是同行又不加入打怪应该没有关系!!
一路奔马疾行之后,我只觉得又累又想吐,腰酸背痛骨架快被颠散了不说,大腿内侧都被磨掉了一层皮,真是万分后悔自己干嘛因一时意志不坚被白玉堂说服上路,早知就听展昭的劝,留在汴梁里等消息便好……再怎样等他们离开后自己再坐着船慢慢晃下来也好啊!
凶嫌如此赶时间,害在下完全没有耍赖拖后腿请求放缓时速的脸皮空间。
千斤难买早知道。
徒留筋骨惨哀鸣。
行进扬州境内后,天可怜见在镇上赶上宿头……近乎日夜兼程了数日,他们终于决定好好休整一天,意味今晚可以睡床了!
我听到这消息时感动地几乎都要哭了,下马时差点从马背上摔扑下来跪谢天地,好在展昭眼捷手快扶住了我,这一扶就将我一路扶进了客栈里……
原因无他,就是我的腿抖得有点站不住了。
歇脚之处乃一小镇落,投宿客栈的房间不多,我等到时仅馀空房两间。
展昭作主将我与他安排于一间,而让白玉堂与在下的原偶像欧阳大侠合住他间,培养培养感情。
平常老爱和展昭唱反调的白玉堂彼时估计多少也是有些累了,再加上他和欧阳大侠谈开以后状似相处地不错,并没有反对展昭的安排。而我则是因为自己已经狼狈不堪,也不太想在偶像面前宣传自己的拙样,加上之前去常州时和展昭已有过多次的合宿经验,彼此间的睡姿习惯都还算能相容,是故也对这样的安排无表示意见。
——主要是在下当时累到都快解体了,哪还有心思计较谁跟谁睡?
在路上连趁机找原偶像亲近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更遑论当下只要快给在下一席之地让人能眼一闭就地扑倒,在下就已是心满意足了!
见我一进房便整个人瘫死在床上,连靴子也没力气脱完,徒留一半挂在脚上,展昭看着有些不忍,叹一口气来到床前,口里训我:「早知此行耽搁不得,路上必是辛苦,是故劝你莫跟……如今晓得悔了吗?」
我趴在枕头上含糊出声:「千金难买早知道……」
展昭无奈地又是一声叹息,随后竟弯身替握除去了那挂在一半的鞋靴。
我吓得累死床中惊坐起:「——你做什么啊?!」
在下好几日没好好洗过脚了,难保没有异味飘香……给赵虎他们知道敢让你这开封府偶像屈尊降贵做这种事情,回去包准被他们偷下泻药啊!
不过才喊完这一句就又立马因强烈的肌肉酸痛歪倒回床上,半身有种被车裂未遂的错觉。
展昭对我这副凄惨的耸样感到很无奈,拉了一张椅子到床前坐下,伸手将我的脚拉了过去。
「啊呜!嘶——慢、轻……轻点啊!」
「……莫挣。我替你按摩下腿上几处穴位,能让你感觉舒爽一些。」
我有点口是心非:「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赶了这些天的路,你该也困乏了,不必来做此种事。你还是自己也快休息吧,莫须在意我,让我睡一觉便好。」
展昭淡淡一笑:「此种赶路方式,于我而言乃属家常便饭,早已习惯,算不得什么。倒是你,莫要逞强……其后尚有好数日路程要赶,还是让我帮一下你为妥吧?」
我:▔﹃▔
(一四六二)
…………
………………
不得不说,这展昭以后若失业的话,除了可以选择去当甚有前途的驯鬼天师以外,说不定还可以考虑去应征个职业推拿师什么的……技巧简直一级棒的有没有!
我舒服到连自己是啥时睡着的都不晓得了……
(一四六三)
筋骨疏松了的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雪花纷乱,铺天盖地,几乎遮蔽住视野。一个人影立于这片狂风骤雪之中,双掌围于唇畔,似在对我高声呼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