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四)
「咳咳!咳咳咳咳咳!」马逼,在下这桃花最近是朵朵开吗?!
我胡乱地擦了擦嘴,呛得太严重一时止不住咳嗽。
那头语爆天惊的人反而冷静了下来,点点头似在反复确认:「对、便是如此!哥,我喜欢虞春!何况二哥你不是说过,看了人家的身子就得负责吗?月华要嫁也该是要嫁他。」
「……妳?身子?!咳——咳咳!咳咳咳咳!」丁兆蕙估计没料到自家妹子一刺激就吐了颗巡弋飞弹<一>出来,咳咳咳地加入了咳嗽大队的行列,她家大哥吸抽着气差点背了过去。
白玉堂惊得从座位跳起,忍不住叫道:「——小虞儿,你看了这小妮子的身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没有——咳咳咳——」我快被吓死!冤枉啊!
丁月华摇了摇头,指着我道:「不是我,是他。上回上卢家庄探望,正巧遇上此人洗浴,光溜溜地让我给看光了,我得对他负责。」她顿了顿,瞅着我认真道:「身材略单薄了一些,以后娶回去得好生将养。」
我简直惊悚。
白玉堂和我中间隔着一个她,差点一齐迎头栽倒。
丁家两位兄长反倒镇定下了来。丁兆蕙抬袖擦了擦汗,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妹,妳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负责这词是用在男人看了女子的身体的时候,天下间哪有倒过来理解的道理呢?」
丁月华十分具俩性平等意识,挺胸插腰霸气十足道:「众生同等!男女女男一样!」她点点头,很认真地看着我道:「莫担心,本女侠不耍赖,本女侠会负责到底!」
我一抖真跌到了地上。
「胡闹!」丁兆兰的长兄意识终于爆发了,不再于一旁当背景,皱着眉便怒斥了出来:「月华,妳怎地还如此小孩子心性!男女有别,过去便时时告诫过妳,妳半夜闯入男子之房已是不该,如今又因……而嚷着要嫁人……妳——我——唉呀!!」丁大哥一甩袖子,辞穷了。
白玉堂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瞅她:「……丁小妮子,妳小时也曾趁五爷洗浴时来偷袭过不少次,没少见过爷的身子,怎地也从没听妳说过要负责?」
丁兆兰脸色气得更青,感觉脑溢血都快要发作了有没有。
丁女侠直接赏了他一记「晚餐吐光光拳」(天哪白玉堂居然没能躲得开?!),随后撢了撢手,转身温柔地(误)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又温柔地(大误)替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顾我颤抖的手臂温柔地(巨误)拉了上来,制得我轻易挣脱不开,诚恳地瞧着她大哥道:「小妹不单是因看光他便想嫁他,小妹方才不是说喜欢他么?虞春便是月华的上心之人,还望哥哥们成全。」
我:「…………」
(一六八五)
——马逼现在是怎么回事?!
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畸形的化学变化了?!她现在怎么会就黏在我的手上了呢???
……这货是展昭的官配呀他之前就疑似误会我了妳不要再害我了啊啊我不敢看向他那边了啊啊啊!
……而且她刚说看光光到底是看到什么了?
……欧买尬老子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啊啊啊!!!
(一六八六)
我当下真是被吓得口齿不清:「丁、丁女侠,此事非、非、非是儿戏,妳——妳妳千万不可胡言胡语,损了自己的清誉!」
丁月华拉我手臂的手又紧了紧,歪头瞅人的模样纯良极了:「……春哥,你与我两情相悦,事到如今也毋需隐瞒了,你便莫须羞涩了吧?」
「!!!」我惊吓到胀红了脸。
——春哥这种雷人称呼是能拿来随便叫的么?!拒不承认跟我有关系啊!!
还有谁在隐瞒什么?!!谁在羞涩什么?!!
被惊吓到终于出现语言障碍症状的我吭哧着开口:「妳、妳、妳妳妳妳胡——」
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外表纯良的女子彼时正偷偷在袖下用她那纤纤的三阳指,残忍地将他人手背上一块皮肉当面团捏起,然后向右大力旋转了一百三十五度——
我:「————!!!」((((((⊙o⊙))))))
(一六八八)
我颤抖到泪眼婆娑,不敢置信地望向身旁这位黑发魔女——
这女人到底想干啥快松开哇手皮会被扯下来的啊啊啊!!
黑发魔女趁我被捏得失声的当会,火上添油猛烧柴火:「大哥、二哥,是真的。我思君处君思我。小妹与春哥先前才互通了心意,还未来得及同你们说,是故你们暂且便莫须再操心我的婚事了。」
我隔着一层被痛出来的水雾看向众人求救,不料一日横遭两次磅弹袭击的丁家兄弟被炸得有点傻了,分毫没注意到我们手下的异状,大丁二丁神色如出一辙地难以置信。而刚被用怪力搥完一拳的白玉堂缓过气来后,瞠着桃花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那神情跟直击到某种名为阿波罗号的怪奇铁球悬空冲上月亮一样惊讶,抽着气「你们」、「骗鬼」了半天没能说出后续的话来。
从头到尾一直安静待在秀场外观望的欧阳大侠,抬起眼敬佩地朝女主角那看了看,再意味不明地瞥了瞥我,最后略带同情地看向展昭,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小心撞见三角恋的尴尬,顿了顿,默默放下了筷子,然后……就开始啜著酒装起透明来了!
于是我只能转而向展昭求救……岂料一望过去便见他目光沉沉,盯着丁月华抱着我的手不发一语,神情看来平淡实则莫测至极。
我:Σ( ̄△ ̄)︴
啊贺……
我这不是开启了某个隐藏的醋坛子桥段了吧……
诶害……天要亡我……
(一六八八)
当时现场就属白玉堂最先冲出重围回过神,他惊乍地一拍桌又跳起,质疑道:「丁月华妳喜欢小虞儿?这怎么可能!妳这龟毛的同小虞儿压根没见上几回面,怎地忽然便喜欢上他了?不可能!这其中必定有诈!」
不愧是一起相杀长大的青梅竹马!我也觉得有阴谋!!
我抓紧机会想自清,没料甫一张嘴袖下凶爪竟瞬间又向右增旋了三十度角——
「————!!!!!!」(⊙0⊙;)
¥#$@∮*&#£※!!!
阿爹救命……
您孩子要被人残废了啊……
(一六□□)
凶爪主人在人前生涩地低下了头,努力用坑巴的语气作出蜜里调油的语调:「英雄所见略同。二哥,你方才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小妹如今亦如是作想。所谓姻缘天定,小妹打从头次见到春哥时,心里便有分不寻常的悸动,不料当日一别却还能于苏州与他重逢……大哥、二哥,你们说,这不正正代表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吗?」
白玉堂忍了忍,没忍住吐出槽来:「妳初见小虞儿时心里会有不寻常的悸动,是因在正饿的当头,瞅见了个能请妳白食的冤大头的缘故吧?五爷告诉妳,那是对食物的悸动,妳这叫吃货本性,才不是喜——呃噗!」
从我这角度恰恰可看见,吐槽吐到一半的白玉堂被桌面下快狠准的一脚踢白了脸色,捂着自己的胫骨坐回了椅子上,没机会把后半句话给说出来。
「哼,女儿家的心思你个大男人怎地会明白?我说想嫁他,就是非他不嫁,你拿我如何?」丁月华朝他甩头嗤道。
我瞥了眼自己朝樱桃方向肿大的手背,又看了看白玉堂那簌簌颤抖的唇角,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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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了就殷鉴不远了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一六九一)
我改不掉习惯又想向展昭想求援,望向他时却见他目光如晦,幽幽难明,那显然不对劲的眼神扎得我一排芒刺在背,坐立难安,身上竟扑簌簌地开始冒起了冷汗来。
哇咧,瞬间忘记目前情况尴尬……
……这家伙不会真以为我挖通了他的墙角抢走了他的心上人了吧?!
在下没有!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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