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九)
哪里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偏偏当时被在下一簪刺中腕脉的那个汉子,体质却如厮变态般勇猛——
此人在中簪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赶紧缩回手讦谯,让在下能揪住簪子顺势完成拔簪动作,以便开闸泄血见红粉喷泉来者,而是收紧肌肉,硬生生夹住那根插在他手腕中的凶器,让在下于第一时间无法完成拔塞行动,甚至紧接在转瞬之间,竟就直接将另一只健全的手也伸进床底下来抓人,一抓就抓到在下正握于凶器上试图再接再厉奋拔塞栓的手腕上头,一个大力就将我从床底下拽了出去!
我:(▔﹃▔;)
……真是有够胆大,要是这床铺底躲得是名如白玉堂等级般清醒著(注:重点)的高手,早就闻风而动抽开一只手来插他个一双手腕了啊!
可惜可叹,在下虽符合了意识清醒的第一条件,却非是名如白玉堂般的高手。
所以在下当时便被此人像拽猪仔般从床底下拖行了出去,整个过程太过电光火石,以致于在被拖出去之前,自己只赶得及往内多蹬了两脚,忍着可能会害开封府众人的心头宝展昭被蹬裂几处伤口的心痛与歉疚,将彼时那让白玉堂用被毯包裹成春卷状、刚在床底时又让我将春卷皮升级、拉起毯将他盖得连头发都没露出几根的展昭,被踹得滚进了床下深处,让这条卷乍看下仅像是坨塞在床底的杂物,期望外头这一众在揪出一个人以后,就觉得有了收获,然后便万不要再继续往床底下探究。
……要探究也请随便看看就好,瞧见杂物时联想力莫要太丰富,这样兴许还能靠一条毯掩住他们的耳目,叫展昭不露出床幕,继续在床底下藏住。
不过当时的我却也不是就此放弃了挣扎:在正被拖行出去的这当会,在下还在对方的血肉中试图搅动凶簪以和拉拖之人彼此残杀,图对方能因难忍疼痛而先松放开手,没想到却是自己先因对方健全手下的暴力鹰爪功而缴了械。
在下被此人握得手腕似断,痛得再撑不住而松开手——可这腕中插着一支簪的猛汉,在大力爆完他人手之后,居然还能紧捏著在下的双手,顺势就将人从地上拽起复又整个人压撞在床柱上,保持着让人仅能以脚尖点地的图钉劲道,究竟又是出自于怎样一般像是黑熊一般的生化体质?!
——马逼这群杀进屋里来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角色啊!!
魔鬼特攻队员是不!! ╯‵□′)╯︵┴┴
事先都被打过了激素亢奋剂了是不!!!╯‵□′)╯︵┴┴︵┴┴
瞧这些特攻队员还穿着统一的制服来,还在胸口明目张胆地绣上了五双圈交迭成花的徽记,生怕旁人不知晓你们乃是从五影阁内出来的人是不是!!!╯‵□′)╯︵┴┴︵┴┴
以前他们这组织分明低调地要死,如今作甚又这般显摆地要命——学学人家孔子奉行的中庸之道难道真有这么难么!!!╯‵□′)╯︵┴┴︵┴┴︵┴┴
(一九七〇)
「你……虞春?!」
五影阁˙魔鬼特攻队˙队员一,也便是手腕上还插着一支簪压着我的人面色颇不友好,嘴角抽着抖、眉角不住颤、手臂上青筋爆凸,瞪着我道:「你们果然躲在房内——说!!还有一个人——展昭他人在哪里?!」
这个嗑了药的……
我说大爷你撑不住就莫要再勉强了吧!!
快点倒一倒退场不是皆大欢喜么!!
恨……好恨方才动作不够快,没先他一步将簪子拔/出来,替他舒放舒放精血……
不然现下哪轮得了他这样生龙活虎地嚣张!!
话说他们怎么对这院中留守的人数多少、又人员为谁皆这般清楚?事先用热感红外线<一>扫瞄过了是不?!
方才这些人约略查看过房后,分明没发觉异状,都已经掉头离开了——却又忽然杀回头翻地皮般寸寸细搜起来,就像离开后才听见何样情报肯定此处有异,方重新再来搜索一般,著实奇怪,究竟怎么回事?
在下决定先装呆兼启出弱势者的外衣,试图让人放松下戒心:「你……你怎会识得我?你……你们是谁!」
后面这句,纯粹是表达出己方智缺的混淆话。
「废话!你长得同我阁叛徒邱影使相像至此,又是经阁主下令指名需活抓的人,阁内哪个见过邱影使面容的人能认不出你来?!」
腕˙插簪的队员面上虽仍强自矜持得冷然无波……如果额角盗汗脸色不虞不算波动的话,可脾气显然已经有点淡定不住,虽说未正面回答出在下白痴的第二问题,不过当下所说内容,已足以证明他们的来历,果然便是五影阁中人无疑。
是故继上回那留老爹鬼提过在下于汴梁城内的阿飘界很出名之后,彼回在下于听完此人的坦白话后,又隐隐约重行体会回了一种类似于【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阿堵感……
——在下真是恨透了次次都只能以此等无人会羡慕的鸟方式出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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