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英武少年瞥了眼,毫不在意道:“攻还是受?”
韩瑞冷汗直流,半响,才恍然自己听错了,古怪笑道:“攻吧,尽管有些不擅长。”
“如此,你听好了,我城中有将……兵卒……”英武少年滔滔不绝说了起来,甚至连怎么布置防守,也讲述明白,随之得意笑道:“双方兵力相当,你如何攻之。”
韩瑞盘坐下来,支手托着下巴,疑惑道:“兄台,你真的确认,这座无江河流过的城池,居然有人居住?”
“呃,城中有数口大井,足以支撑。”英武少年解释。
“三面依山,断壁天险难爬,只能正面攻之,城居于山腰,正门有条斜坡……”韩瑞又打量了眼,惊奇说道:“你真的确定,世间有这样的城池,不知建筑在何处。”
“你……那换你来守好了。”英武少年气急败坏道。
“不用,不用。”韩瑞连忙摆手,微笑道:“只不过是随口问问,想要见识见识。”
“别废话了,赶快攻吧。”英武少年哼声道。
“攻,为什么要攻?”韩瑞莫明其妙道:“我只要派三百五弓箭手堵住坡前,城中兵将必然插翅难逃,城中粮食再多,总有吃完的时候,我还费力攻它做什么,军队主力自然开移别处,攻城掠地,扩大优势。”
“哼,三五百弓箭手。”英武少年鄙视道:“我只要以骑兵出城,一个冲锋……”
“呵呵,兄台可能不清楚,离开之时,我自然布好迷阵,让你误以为军队仍在。”韩瑞笑道:“反正城中天险,你的斥侯也难以出来打探,岂能知道我军的虚实。”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英武少年迟疑,心中多了几分认真,眼睛微动,说道:“投鼠忌器之下,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城中粮食渐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当然要调兵遣将试探突围,是虚是实,肯定探得出来。”
“如此更好。”韩瑞拍手笑道:“兄台可能不知,这也是我布下的疑阵,三五百弓箭手只是诱饵,大军其实藏于暗处,等你忍耐不住派兵出城试探,得出所谓的迷阵情报,兴冲冲突围之时,我恰好夹道而击,趁机夺城。”
“…………”
半个时辰之后,英武脸色灰白,韩瑞拱手,笑道:“兄台,承让了。”
“不愧是韩哥哥,真是厉害。”
一帮少年欢呼雀跃,韩瑞谦虚不已,朗声笑道:“好了,耽搁了许久,我们去喝酒吧。”
“走,喝酒去……”
少年们欢呼应声,勾手搭背,拥着韩瑞,向长安城中的东市方向走去。
“德奖,你没事吧。”愿赌服输,这点气量,粗莽少年还是有的,况且,现在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期待兄弟别出什么事才好,不然阿耶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李德奖,缓缓摇头,苦涩说道:“处弼,我败了。”
“德奖,别灰心丧气的,长辈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小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赢回来就行。”粗莽少年安慰说道:“而且,我也看出来了,别看那小子模样很文弱,其实也是满肚子的坏肠子,尽是阴谋诡计,跟宝琳差不多。”
“没错……程处弼,我招你了,干嘛这么诋毁。”旁边那个百步穿杨的少年瞪眼叫嚷。
“嘿嘿,不好意思,一时口快,把你的底细抖出来了。”程处弼嘴上抱歉,脸上却笑嘻嘻的,没有分毫愧意。
“小子,看打……”
望着两个好友嬉戏打闹,李德奖没有与往常一样,加入进来,而是垂头丧气,疲惫不堪似的说道:“处弼、宝琳,我累了,准备回家,你们自己玩吧。”
两人同时松手,望着远去的李德奖,齐声叹气。
半响,程处弼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疑惑道:“德奖怎么了,不过是败了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试过,他为何这般沮丧。”
“装什么糊涂。”尉迟宝琳小声道:“以前败了,但非战之罪,而是跟我们一样,是被拖累了,现在却不同……”
“明白了。”程处弼恍然大悟,嘿嘿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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