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挣扎。别成即傅干,虎头即马超,两个小跟班平日寸步不离左右。
“好重。”盖俊眨眨眼,一本正经道:“琬儿,你该减肥了。”
和盖俊朝夕生活七年,蔡琬自是知道减肥是何意,捶打夫君的肩膀。
盖俊翻身上马,两人手牵着手,并马而行,一路谈笑。到得一处山脚,卞薇抱着盖谟、牵着盖嶷下车,两个孩子刚刚下地,立刻疯玩起来,清脆的笑意溢满四野。
盖俊让蔡琬和卞薇带两个孩子玩耍,而后领着傅干、马超提弓进山狩猎,盖射虎、落雕长史名号那是吹的吗?射了几只野鸡野兔练练手后直接就找上大家伙,傅干马超看着数百斤重的野猪被盖俊一箭撂倒,再一箭毙命,不禁面面相觑。
马超行到野猪尸体前,拿脚踢了踢,语气中充满羡慕地道:“我这辈子不知能否学得飞将军、盖虎牙、盖射虎,开三百斤强弓。”
盖俊听罢笑道:“肯定能的,我十二岁才开一石弓,你小子十一就能开了。”
傅干朗声道:“在这北地,有此臂力的勇士选不出一百也能凑出十几个,何论天下?何论有汉数百年?那会是多少,几千或是几万?但只有飞将军、盖虎牙、祭辽东等寥寥几人名留青史,盖射虎日后亦必是其中一员,他们靠的不是弯弓三百斤,而是功绩。所以说,你与其磨练箭术,不如花点时间看看兵书战策。匹夫之勇何足道哉。”
马超怒道:“你骂谁是匹夫?你才是匹夫”
傅干哼了一声,不屑与马超拌嘴。
盖俊笑得更开心了,傅干今年十三,只长马超一岁,却极为成熟,他的思想放到大人中都算得上出类拔萃,这个大人是专指有文化的士人,比如其劝说父亲之语,盖俊直听得瞪目结舌,这不活脱脱的一个小谋士吗。
大家伙太大了,三人只得放弃,各拎着鸡兔下山。
听说盖俊杀了一头野猪,长子盖嶷还从来没有见过野猪,便小声央求着要看看,盖俊摸摸他的头,趁着生火烧烤的工夫,带他进山。
山区崎岖,盖嶷走到一半气喘吁吁,也不喊累,盖俊心疼儿子,把他背到背上。盖嶷小脸贴到父亲颈项,犹豫了半天,小声道:“阿父,我想学射箭。”
盖俊讶然道:“你爹我八岁才学骑射,你五岁就想学?说说,为什么想学射箭。”
盖嶷正色道:“去年阿父去打鲜卑坏人,阿母天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我想学了射箭后,就代替阿父打坏人,然后阿父就可以天天陪着阿母,这样阿母就开心了。”
“好儿子。”盖俊心头暖洋洋的。
“阿父你同意吗?”
“嗯。”
盖嶷看了一眼野猪便失去了兴趣,与其说他想看看从未见过的野猪,不如说想把阿父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道出心里的话。这个小家伙,害羞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父子下得山来,鸡兔正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盖俊连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拉着儿子到溪边洗干净双手,坐在篝火前享用猎物。似乎是继承了盖俊大胃王的特性,盖嶷小小年纪特别能吃,盖俊笑着说“平民家怕是养不起你”。盖嶷感到害羞,用油光油光的嘴唇亲了阿父一口,继续埋头啃咬。
盖俊喝下一袋酒不太解馋,眼巴巴望向蔡琬,被蔡琬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盖俊心里异常郁闷,自从离开京师他就很少参加酒宴,相比于过去动辄一石酒,现在一日也就三四斗的量,这样蔡琬还要控制他,天理何在?
饭饱酒不足,盖俊懒洋洋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目视东南,道:“也不知道伯阳能不能通过父亲的考验。”杨阿若养好伤便即刻起行进京,这会应该和父亲见上面了。
蔡琬轻声道:“舅不会为难伯丰的。”
盖俊点点头,此事板上钉钉,不会出现变故,他更多还是心念阿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这一晃,都一年多没见着小鹤儿了。妹控?呸盖俊才不认为自己是妹控,他对小鹤儿的感情很复杂,亦父亦兄。
杨阿若到京时,盖勋恰好升任河南尹不久,河南尹算是两千石太守、国相中最显赫者,其不仅掌管畿辅地区和首都洛阳,还可以参与朝政。盖勋性格刚直,一上任便给了诸常侍几个下马威。没办法,京师多阉党,这些人一向横行惯了,无法无天,盖勋却不吃这套,谁面子也不卖,皇帝刘宏亲自求情都被硬邦邦拒绝,一时间威震朝班,京师敛迹,百姓歌曰:“盖伊元固。政如冰霜。威如雷霆。奸轨消亡。”
马昭不喜杨阿若,然夫君既然已经松口,她也就没有给其脸色看,但让她笑容可掬,却是甭想。马昭越是这样,杨阿若盖缭就越恭敬,苦等两日,盖勋休沐归来,考其左传,见他对答如流,暗地里点点头。盖勋潜修左传数十载,对方是真心学习还是应付了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和他商议具体婚事,两人约定六月进京亲迎,婚事便算定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