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马昭斥道:“谋划什么?谋反吗?”
盖缭不服气道:“什么也不做,难保不被董卓欺到头上。你看吧,日后皇甫嵩必遭磨难。”
盖俊惊奇地看了阿妹一眼,感叹道:“阿妹有如此眼光,不枉我昔年苦心教育。”
“呸。莫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是自学成才。”
盖俊怒了,自己含辛茹苦把这丫头拉扯大,而今她竟然过河拆桥,向杨阿若抱怨道:“我说伯阳,你这媳妇得管管了,太不像话了……”
杨阿若尴尬的笑笑。盖缭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这个样子,在外人面前端庄得不行。
盖缭抱着杨阿若胳膊道:“要你管。”
盖俊摇了摇头,扭头问母亲马昭:“阿母打算住多久?”
“近几天就打算返回。”马昭皱眉道。盖缭临盆她便赶来,住有快一个月了。
盖俊面色严肃道:“我看阿母还是再小住一段时间吧。”
“哦?”
“不出意外,京师政局旬月之间便会见分晓了更新最快大汉光熹元年(公元89年)八月二十五日,何进耐心尽失,打算与何太后摊牌,对于进宫他并不担心,虽然宦官去而复归,但宫中禁军尽握掌中,无须担心重演赛硕旧事。
何太后住在长乐宫,这个长乐宫即汉灵帝及生母董太后先前居住的永乐宫。因汉灵帝是藩王入继大统,别于历朝太后,乃称永乐宫,现今何太后乃是正位,遂改之。
何进令两百虎贲将士立于嘉德殿正门九龙门,进入长乐宫。
虎贲中郎将袁术眯起眼睛看着何进没入殿中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指着远方道:“咦?那边好像有情况,走,过去瞧瞧。”呼啦一下,二百虎贲转眼就走远了。
九龙门内几名小黄门探头向外张望,快速地合闭大门。
“太后,你身在禁中有所不知,现在外面的形势已经恶劣到了极点,我快要压制不住了。”
何太后神情淡淡道:“从古至今,都是由中官统领禁中,这是汉家制度,以世宗武帝、世祖光武英明神武,亦未敢动作,大将军岂敢?……”
何进恼恼羞成怒道:“诸阉必死,你保不住。”
“祖宗规矩都敢破坏,太后垂帘听政也为汉家传统,下一步是不是让我归政?”
“你……”
“大将军若无他事,就退下吧。”
“一旦外兵进京,后果不堪设想,太后还是多多考虑一下吧。”何进甩袖而走,与此同时偷偷藏在侧室偷听的小黄门悄悄退走。张让等数十人提剑从旁殿窜入嘉德殿,四下埋伏好,使小黄门去把走到殿门的何进召回来。
“妇人,没见识。”何进心里骂道。
“大将军,太后请您回去重新商议。”
“难道太后回心转意了?”何进听罢不疑有他,然而进入大殿深处,数十手持利剑的宦官围上来,面色狰狞的瞪着他。
何进暗叫不好,面色铁青道:“你们想干什么?”
张让恶狠狠道:“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天下纷乱,全是我们造成的吗?当年太后毒杀陈留王母王美人,先帝欲废之,是我们不惜冒着失宠的危险苦苦哀求,各进千万钱,本想托付你门下,没想到你是一只白眼狼……”
郭胜手挥长剑,怒火冲天道:“张常侍,还和他废什么话,杀了他”
“杀我?”何进哼道:“我喊一声,便要你们人头落地”
“喊呐……”郭胜气急反笑,舞剑吼道:“你喊呐”
何进冷冷一笑,提起吼道:“公路,公路……”何进连喊数嗓子,却不见宦官上前阻止,且人人面带讥色,心里“咯噔”一下,失态叫道:“公路……袁中郎、袁中郎救我……”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此时若还不明白,那就是白痴了。
“再喊呐”尚方监渠穆举剑剁在何进脸上,血花溅迸,洒了渠穆一身。
“别……”何进捂脸哀嚎道。诸宦官不听,一拥而上,心里恨极何进,将其乱剑分尸。
“袁家小儿,忘恩负义”临死前,何进心里大骂。掌握天下权柄的大将军就这样窝囊的死于一群阉人之手,重演二十一年前故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