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无限放大,他身上的铠甲足以抵挡这些杀人利器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纵然是完好的状态下,亦无十全把握,何况如今铠甲早已变得破烂不堪。
华雄心中充满了不甘,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未达到目的而死!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华雄内心无声的厉吼。似乎是上天听到了他的乞求,抑或他的部曲听到?眼前突然飞出两道身影,紧接着,便是弩箭密集地撞入骨肉的声响。
“砰砰!”,有两支弩箭撕开肉盾,轰中华雄的胸口,其中一箭穿透铠甲,入肉寸许,华雄口鼻连连溢出血液,眼中反而露出惊喜,跨过部下死透的躯体,飞步疾驰,对面楯如墙,戟如林,盖军防守之严密,无以复加。
然而比起令人避无可避的弩箭,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华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自信能够突破进去,阵斩高顺。
“杀!””
“栗!””,华雄如同一匹势不可挡的烈马般疾驰至阵前,双方不约而同暴喝出声。
“铛铛铛裆档!”
一连串兵刃撞击声,横在华雄面前的大戟或飞或折,没有一柄刺中其人,华雄再度暴吼一声,提刀便斩,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斜斜掉落地上,华雄顺势而入……
高顺凝视着于阵中肆虐,渐渐迫来的华雄,他素来不推崇武斗,认为为将者当怯勇,激发全军之勇才是武将之责,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华雄的欣赏,对方将个人勇武发挥到这个地步,实是他平生仅见。
“校尉……”司马踌躇地望向高顺,欲言又止。
高顺淡淡地斜睨麾下一眼,平静地说道:“你莫非想劝我暂避其锋芒?”
司马被高顺看破心思,惟有硬着头皮道:“华雄所图者,校尉也。其虽为匹夫,却是豪勇无敌,校尉不宜以身犯险,不如暂退,华雄一失目标,势不能久,被围杀不过转眼间。”,高顺“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司马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乃是当初随高顺归顺河朔的旧部之一,之前已随之周旋数载,对高顺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他既然如此作态,便是等于拒绝了。
“杀!”,华雄负伤数十处,部曲亦是全数阵亡,但他却是愈战愈勇,硬是蹼出一条血路,杀到高顺的面前来,双方之间,不过两丈,近在咫尺。
华雄目光越发疯狂,高顺眼眸则依然平静若水,他并非故意装作轻松,因为他至今两手空空,无寸铁傍身,似乎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一点自然也为华雄察觉,他只觉得血液一下子都涌到脑子里,布满血丝的眼珠几欲凸出眼眶。华雄深感自尊受到对手的羞辱,扬稍吼道:“高顺小儿,拿命来!”
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七八名盖军士卒齐齐大喝,挺戟而上。
战场瞬息万变,华雄未免出现意外变数,完全放弃了防守,任由数戟砸在身上,甚至头上,他惨嚎一声以舒痛楚,挥刀疾斩,瞬杀四人,两人间再无阻碍,华雄当即抬稍突刺,目标直指高顺。
“销!”,一柄战刀斜斜飞出,斩在*锋上,出手者正是盖军司马。
“贱卒!”,华雄见司马坏他好事,怒不可遏,就这么眨眼的工夫,他背上又连挨数下,他强忍不适,含怒回击,大*正中司马兵刃,连刀带人,一起扫飞。
“锵!”,拔刀声蓦然响起,在华雄大*扫中司马的一刻,高顺拔刀了,时机抓得异常精准,仿佛早就计算好了一样。
“驾…………”高顺一踢马腹,其胯下战马一跃便欺到华雄近前。
华雄面色大骇,手中大稍再不能刺,只得变*为棍,横扫高顺头颅。
“唰”高顺挥出第一刀,轻易便斩断了华雄手中长*。第二刀马不停蹄接踵而至,磕飞华雄左手刀,第三刀,贴华雄脖颈而过。
霎时间,鲜血飘洒,头颅凌空。
一冲而过的高顺一拽马缰,迫使战马调转回头,目光平静,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无首之尸挺直倒地,激得尘土飞扬,尸体不远处,便是华雄的首级,其上目若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