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秣陵。
刘繇果然连续三天都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了。
得到牛渚失陷的信报,刘繇急火攻心,顿时便病倒了。率兵驻守在秣陵的丹阳都尉孙贲有些发慌,忙快马报给吴景,吴景闻讯也不由得大急,在此关键时刻,三军怎可无主?
无奈之下,吴景只得点起宛陵城里的一万精兵,连夜赶奔秣陵而来。
丹阳都尉孙贲闻知吴景到了城外,连忙出城迎接。吴景到了城里后,第一件事便是前去探望刘繇。
相比较而言,刘繇今天的状态要好多了,可以半躺着吃点稀饭,蜡黄的脸上微微有了些血色,见到吴景过来了,刘繇忙轻声招呼吴景坐下,神色之间颇为高兴。
吴景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两条短眉还在簌簌地抖动,闷声问道:“正礼公如何病成这个样子?”
刘繇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气道:“非我想这样,实在是因为我军的将士们不争气啊。短短十日不到,泾县、黟县、歙县陷落,原本以为稳固的长江防线被一举突破,当利口、横江津要塞丢失,最让我伤心的是连牛渚要塞,那么牢固的守备,又有一万重兵,居然也丢了,那名多的粮草辎重都便宜了周瑜,我……我能不病倒嘛?”
吴景的面色凝重,口中却安慰刘繇道:“正礼公,初战失利不可怕,我们手上的兵力仍然不输于周瑜,又有着地利的优势,完全可以转败为胜,扭转战局。周瑜以下犯上,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已上奏朝廷,说不定朝廷的兵马很快便会到了呢。”
刘繇苦笑道:“朝廷?自董卓专政后,现在的这个朝廷已经不是以前的朝廷了!王允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熏天,只怕是第二个董卓呢!这个你就别指望了啊。”
二人正说话间,突听有人报道:“报~~急报~~”,随着一阵“噌噌噌”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刘繇的亲兵小跑着进屋来,返身跪倒,口中急切地报道:“大人……芜湖急报!”
吴景忙问道:“什么内容?快点讲!”
那名亲兵回道:“急报上写,昨天芜湖县已经落入敌手!”
“啊~~”刘繇猛然间出了一身冷汗,汗透重衣,却反而感到精神好了些,他在榻上坐直,拍手急道:“这下麻烦了,芜湖失陷,这支敌军可直抵秣陵城下,周瑜的大军攻下牛渚后,必然也会来攻秣陵,两军汇合,必然声势大振,我军的士气而就低落了呀。”
吴景也觉得手脚有些微微发凉,不过毕竟是经历丰富的缘故,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仔细问道:“芜湖究竟是怎么失陷的?芜湖县令薛金现在何处?敌军有何动向?”
那名亲兵报道:“敌军攻陷了泾县、黟县、歙县后,便移师芜湖,两路人马会合后将芜湖县城团团围住,薛大人见势不对,领着亲卫欲深夜突围,谁知敌军早有防备,他突围未成……便以身殉职了。然后,敌军将他的脑袋高悬在寨门上示众,城内军心大乱,便有叛兵打开城门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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