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江州城外。
莫问望着脚下似熟悉又陌生的陵寝,深吸了一口气落了下去。
这座陵墓是他亲手所立,一石一木都有他的痕迹,整体没有太大的改变,不过明显修缮过几次,看上去更加jing细庄重。陵墓的守护禁制还是他当年所布置,能够让绝大多数剑罡境灵剑师望而却步,但在他这个原创者面前却没有丝毫作用。
无声无息的莫问带着大灰便穿过了层层禁制,来到了陵寝面前。
密密麻麻数百个灵位整齐的排列着,一尘不染。最前方的是父母的石碑,之后依次是山庄长老各堂堂主、弟子极其遇害亲属的灵位。
灵位前供奉着香案,祭品齐全,莫问从香案上取下香烛为父母点上,然后定定的望着袅袅升起的青烟,似乎从中看到了父亲的严肃和母亲的慈爱,但这一切都已不复返。大灰感受到主人的心情,化成獒犬般大小,夹着尾巴卧到了一旁,不时呜咽两声。
“爹,娘,你们看着,我会为我们莫家讨还这个公道,无论对方有多么强大,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莫问眼中已经一片冷冽,毁灭铸剑山庄、杀害父母的主凶差不多都已伏诛,但真正导致这一切的元凶还隐藏在幕后,他不会放过!绝不!也许在对方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蚂蚁,从未在乎过他们的生死,但他会让那些人知道,蚂蚁的反击一样很可怕!
“爹,你的伤还没好,今天你就不用动手了,让我来就行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下边山道上传来。
莫问耳朵一动,借助陵寝的重重禁制将自己与大灰的身体隐去。
“不行的,忘儿,为父守墓十三年,每七ri必须亲自打扫一次,这是为父定下的规矩,却不能随便坏了这规矩。咳咳……”
下方的山口处转出两条身影蹒跚的身影。两人一高一矮,高的是一名中年人,脸se苍白像是刚刚大病初愈,而且其脸部有一道伤疤像招牌一般几乎将整张脸分成两半,只能勉强依稀的看出曾经英俊的痕迹,而且这中年人身体微微鞠楼,似乎行动有些不便,旁边一名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女搀扶着他,背上背着一只大竹篓,一步步向山上而来。
很快两人上得山来,走到了陵寝之前。
“咦?爹爹!这里怎么燃着香烛?”少女指着香案上的香烛惊叫起来。
莫羽瞳孔一缩,一股彪悍之气从体内涌出,身上的病态被一扫而空,接着整个人如猎豹一般快步走到香案之前。
“香烛燃烧不超过半刻钟,是谁?”莫羽心中巨跳,这里禁制重重,即便剑罡圆满境灵剑师也无法无声无息的潜入,而能够做到这些,并且有理由向陵墓祭拜的人似乎只有那一位,他回来了吗?
莫羽举目四望,陵墓四周寂静无声,看不到任何身影。
“走了吗?”莫羽眼中露出一丝惆怅,他自然没有想到,他要找的人就站在他身旁不足三丈之地,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爹爹,您怎么了?您知道是谁吗?是我们莫家的亲人吗?爹爹怎么从未说起过?”少女好奇的追问道。
莫羽摸了摸她的脑袋,眼中露出一抹慈爱:“忘儿想多了,莫家如今只剩下咱们这一脉,这祭奠者应该是以前受过我们莫家恩惠的人。”
“是吗?”少女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眸中明显写着不信,但她乖巧的没有多问。
“好了,快点干活了,咳咳……”莫羽轻咳着从少女背后的竹篓中取出打扫工具,向陵寝中的碑林走去,少女连忙背着竹篓蹦跳着跟了上去。
莫问站在外面,静静的望着陵寝中忙碌的身影,胸中一股复杂难名的情绪在涌动。
莫问没有去打扰他们,就那么站在一边看着一对父女清扫陵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温馨与宁静。
“莫家庄莫羽何在?”
少女脸上立刻满是愤懑:“这些坏蛋又来了!”
莫羽脸seyin沉,缓缓挺直了微微弯曲的背脊:“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要去。”
说完一股剑脉圆满的剑气波动从体内爆发,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she了出去,片刻便消失在下山的山口处。
“爹!我也去!别又把我丢下!”少女大叫,但莫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她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陵墓中禁制重重,没有莫羽接她,她只能呆在这里哪有不敢去。
莫问目光投向山下,在他的目力所及,陵墓的迷雾根本无法阻挡分毫,清晰的看到了山下的情景。而他眉宇间透出了一抹凛冽的寒意。
陵墓的山脚下,建立着一座规模不大的庄院,此刻庄院的上空悬浮着一艘方舟,方舟不大,只有三丈长,宽也才五尺,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依然是一种极大的震慑——一艘会飞的船!
庄院的演武场上,毛瑞不屑的瞥了一眼周围畏缩的莫家庄仆从,一种优越感油然升起,这就是差距啊!贱民就是贱民,永远无法与尊贵的灵剑师相比。
感觉坐的有些不舒服,毛瑞翻了翻眼睛,指住不远处一名容貌姣好的侍女:“你,过来!”
那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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