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彪气急败坏指着陈坚厉声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怎么?莫非你右军想仗着人多把我左军灭在这二里埔?”陈坚冷笑道,“你堵得了这天下悠悠之口吗?”
元彪愣怔地立在哪里,对这种油盐不进的二愣子,他早已气得七窍生烟了!
对于漕帮帮主——隆王的师爷,元彪他是一清二楚!
今天他把阻挡左军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如若搞砸了,折了王少帮主、折了漕帮!那么接下来对自己的元府,他会手软吗?更何况还有一些致命的东西在他的手里!
横竖都是死,倒也激起了元彪的狠气!
“有何不可?”元彪眉毛一竖,转身对身后的右军,厉声道,“全部都有,把左军给本将军围住!”
在场的禁卫左右军面面相觑,平日里虽然有些隔阂,但真刀真枪还是头一回!
见右军愣神地立在原地,元彪的权威受到威胁,气得他大喝一声:“怎么想违抗军令不成?艾都卫、康都卫领你的本部人马护住箱子!”
“是!”右军中有人大声地应着,紧接着铿铿铿地从人群中小跑出两队铜盔铁甲,直奔那几十个箱子!
“上陌刀、结阵!”陈坚铁着脸,冷峻地喝道。
在这个事情上,他陈坚绝不能让步,他堂堂一个禁卫左军的统领岂会是一个怕事的角儿?更何况自己还摆在理的前面!
兄弟相残、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两声苍老的呼唤声。
“彪儿——贤婿——快快住手!”
众人停了下来,俱都转头朝那声音看去!只见从禁卫军的包围圈处自动地裂开了一道口子,两顶朱颜的八抬大桥,在十六个强壮的轿夫下快速奔来。
见事情有变,那些本不想自相残杀的左右军官兵,俱都不约而同地垂下手中的陌刀!静待着下文。
两抬大轿在几息之间来到了跟前,轿身前倾,从中急忙忙地走出两个颤巍巍的老官员。
绿衫枯手,对于这两人,杨笑最熟悉不过!在乾阳殿早朝上,三人已经碰撞过了。
其中一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吏部尚书徐孝德、蕙丫头的老爹、陈坚将军的老丈人。
另一人不屑说便是元彪的父亲,现任大隋的兵部尚书元素!
呵呵,没想到多坚持一会儿,这两条泥鳅也出现了,有趣了!杨笑眯缝着眼睛站在一旁冷笑着。
一边一个是儿子,另一边一个是女婿!看看这两个老糊涂如何摆平这事?
“父亲大人,你怎么来了?”元彪走了上前,扶住元素,恭敬地问道。
“岳父——”陈坚将军依旧站在箱子旁边,松开握在刀把的右手抱了抱拳,小声地道。
“糊涂!”徐孝德快步走了过来,对着陈坚骂道,“你们怎能兵戎相见,成何体统!”
“是啊!彪儿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这刀剑无眼的,伤了谁都不好!”
“岳父!”陈坚将军挺直了身子,双眼放光地道,“皇上交给我查那税银的事,我查到了,就在这几十个箱子当中!”陈坚说着指了指身后那几十个豪华的箱子!
“哦!”徐孝德目光绕过陈将军,看到了他身后那几十个箱子,也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王师爷!
看着身穿黑色锦袍,傲然而立的王师爷,徐孝德神情微微一愣,继而返过身来走到元素身前,然后俯在他耳畔轻语着。
听着徐孝德的话儿,元素惊恐的脸容乍隐乍现,那双老眼时不时地瞟向王师爷。
过了一会儿,两人埋首嘀嘀咕咕地商量起来。最后,徐孝德又走了过来,来到陈坚将军的身旁说道:“贤婿啊,我知道你们左军这段时日艰苦!可你这么做也有不妥之处啊!”
“什么不妥?”陈将军心中一寒,老丈人真的要六亲不认,阻挡自己开箱?
“你只是禁卫左军统领,皇上给你的差事只是让你查银,不是让你给人定罪的,更不是让你在这二里埔与右军兵戎相见!你们如果有了三长两短,你可以不顾睛丫头的感受,难道你也不顾这些与你同生共死的兄弟?不顾他们家里人的感受吗?”
陈坚眉头一皱,看了看身边这一帮脸容憔悴的弟兄,轻声道:“那依岳父大人的意思呢?”
“我也不偏颇谁!蕙丫头以后还要嫁给那元府作孙媳妇!”徐孝德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只负责查证就行,定罪理判自有刑部赵大人负责,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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