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受着伤呢,回去也得好好的养着,你还让你皇婶给你做饭,累着你皇婶了小心皇叔揍你!”
昱儿吃痛的抱住自己的头,一只手却还是紧紧的抱住花卿颜的胳膊不舍得放手,不过表情却是沮丧起来,眼巴巴的瞅着花卿颜,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花卿颜失笑,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皇婶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等回了雍京城你到侯府来,皇婶给你做满满一桌子的菜,吃多少天都可以。”
“好耶!”听到花卿颜的话,昱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抱着花卿颜的脸蛋亲了一口,“皇婶最好了!”
众人都被小家伙的举动惊呆了,太后最先回过神来一把将昱儿抓回自己身边戳着他的脑门数落道:“你这小子,居然学会占你婶儿的便宜了,这事儿若是让你皇叔知晓了还不得扒了你的皮,快去给你婶儿道歉!臭小子,也不知是跟谁的,往后可怎么办!可别跟那些纨绔一样就好!”
太后一脸担忧,又狠狠的戳了戳昱儿的脑门。
不过花卿颜却是不觉得有多严重,她平日里被无忧和兮儿这样对待,也就习惯了。花卿颜揉着昱儿的头道:“没关系的,这不过是小孩儿表达喜欢的方式,我家两个孩子经常这样,娘娘不用太忧心,其实这样才好,天真烂漫的多可爱啊!”
“是啊,到底是孩子而已,不用太较真。”太皇太后也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与花卿颜这边的其乐融融不同,云书墨和麒元帝却是快马加鞭,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到雍京城去。
也诚如花卿颜所言,韩蜜儿的目标是他们,哪怕是之前的刺杀失败了,她也没有放弃这个让他们死在外面的想法,一路上杀手不断,但却是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那些的水平,所以云书墨一行人对付得非常轻松,甚至有胡清这个神医在,只要他用毒,云书墨根本就不用出手。
不过日夜兼程也是会疲劳的,所以他们也决定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将士们搭好营帐,一只白鸽便是扑闪着翅膀在云书墨身边转悠了一会儿最终落在他的肩头。云书墨从白鸽的腿上那小小的竹筒,取出里面的信笺。
是靳南书的字迹,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
——西北有变。
云书墨将信笺递给身边的麒元帝:“有些人沉不住气了。”
“韩震打算动手了?”麒元帝脸色阴沉的看着那四个字,那眼神锐利如剑,仿佛是要把这信笺当成是韩震刺穿!“呵,终于忍不住了么。”
此时的麒元帝可与之前在那清溪村的完全不同,那温情和不舍早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杀伐和锐利。他随手将信笺一挥,那信笺飘飘扬扬的落在篝火堆里,被火舌一卷,烧得干干净净。
“你打算如何做?”云书墨问,“西北一变,那么韩震必然会让云绥翊配合着逼宫,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围城,只要困住了的雍京城不准进也不准出,那么雍京城就成为一座孤城,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就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麒元帝冷笑:“雍京城岂是那么好困住的。”
麒元帝又偏头看云书墨,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又相视而笑,显得默契十足。
围城这种招数,是麒元帝用过的,不过当年麒元帝为了皇位围的并不是雍京城,而是皇城。若云绥翊真的打算困住雍京城,拿城中的百姓作为筹码换取这江山的话,麒元帝定然是不会答应的。这样不顾百姓生死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明君!
两人进了营帐,将雍京城的地图在桌案上摊开,云书墨指着北边虎啸军的营地道:“虎啸军没有见到我的虎符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所以云绥翊不可能调动虎啸军,而羽林卫只效忠于皇帝,只要那姓胡的不犯糊涂,那么必定不会被云绥翊所用,而忠勇侯府,跟我们在一条船上,花耀宗是最衷心的,云绥翊也调不动。所以他们能用的就只有韩家的兵马。”
“这三方是云绥翊的绊脚石,他必然会要先除掉他们。而相对来说,花耀宗又是最危险的。云绥翊想要杀鸡儆猴,忠勇侯府首当其冲。”云书墨的手指在侯府的位置狠狠的点了点,神色也有些凝重。
麒元帝却是比他要乐观,“花耀宗也是骁勇善战的,脑子也不蠢,怎么都不可能被云绥翊那个黄口小儿算计了去,且放心,有他在雍京城我反而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