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可骆心安听了这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无所谓的抬手掏了掏耳朵,在心里嗤笑一声,有这些坏事做尽的人在,就算真的会不得好死,也轮不到她头上。。
宫里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不过半天的功夫,整个洛家就已经彻底查抄完毕,偌大一个宅子不过眨眼之间,就如高楼倾倒,瞬间灰飞烟灭,洛骁临行之前还想再见一见骆心安,但是却被她拒绝了。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浓烈的情绪,洛骁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说到底并没有真正做什么亏待大女儿的事情,骆心安明白哪怕是在现代,有两个以上孩子的家庭都没法得到父母一碗水端平的对待,只要是人总要有个偏爱,所以她安不恨他,也不愿意为了他对老太太网开一面。
最终天还没黑之前,洛骁和洛老太太离开了京城,偌大的宅子里一时间只剩下骆心安一个人。
夕阳的余晖照进屋子,在骆心安白皙的侧脸上留下浓烈的橘色,映得她的皮肤都微微有些透明,她墨色的眼珠暮色染成了浅棕色,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宝珠以为她是因为这破败的洛家而难受,哪怕再恨这里到底是自己的家啊……这样一想,她对自家小姐又心疼了几分,走上前刚想给她披一件斗篷,骆心安却突然回过头说:
“你去把门口的侍卫叫进来,说我有话要跟他们说,再去收拾一下东西,今天我要在这里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宫。”
宝珠一听这个,心里更难受了,“小姐……您要是心里不好受,又何必在这里待着,人都走空了,留在这里不是徒增烦恼么?更何况您这一次出宫虽然是皇上特许的,但是再外面过夜怎么说也不和规矩啊。”
骆心安摆摆手,“我意已决,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快点先去把人给我叫进来。”
宝珠没办法只好去门口叫人,等她带着一众侍卫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被吓到了,因为自家小姐正坐在桌边拿着手绢无声的掉眼泪。
“小姐……您怎么哭了,伤心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干什么啊。”宝珠一下子就心疼了,赶紧上前帮忙擦眼泪。
骆心安一看有人进来了,慌乱的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没……没事,我哪儿哭了,你快别瞎说,我只是……有些触景生情,想当初我离开这里的时候,祖母父亲和一众姐妹都还在,如今家道中落,人走茶凉,整个洛家竟只剩我一个人了……”
说到伤心处,她又开始哽咽起来,一众侍卫也都是背井离乡之人,一看眼前这破败景象和主子流泪的样子,不免跟着有些心酸。
骆心安抿了抿嘴唇,眼眶发红的对其中的领队说,“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不合规矩,但我只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哪怕一晚,就一晚,不知侍卫大哥可否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