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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暻一挑眉毛,故意卖了个关子,“你可是打败喀什国四公主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
骆心安目光扫过整间屋子,此时里面仍旧一片血腥,正当她目光落到一处,眼睛陡然发亮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踹门声,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径直走进了鹤鸣楼。
屋子里,李校尉耍的正开,拿着烙铁又要往其中一个人身上烙的时候,只感觉背后突然一阵剧痛,还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狗吃SHI一般摔在地上。
“我X你大爷的,哪个不长眼的狗杂种该踹本帅!?”
他破口大骂,刚回过头,腹部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气极大,直接将他踹飞起来,撞在身后的一根立柱上面,等他栽在地上的时候,捂着肚子当即吐了几口鲜血。
他刚要开口大骂,结果一抬头对上一双戾气阴冷的眸子,当即犹如一桶冰水照头脚下,狠狠地打了个寒战,瞬间就吓精神了。
“太……太子殿下!?”
聂毅犹如一座雕像版站在原地,全身散发着凛冽萧杀的寒意,吓得李校尉当即吞了吞口水,踉跄着匍匐着爬过来,“……殿下,您听我解释……属下……”
他伸手刚要抓聂毅的衣摆,就被旁边的侍卫狠狠的踹翻在地。
聂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看着被吊在横梁上的八个人,此刻已经血肉模糊,身上每一块好皮肉,到处鲜血直流,焦黑冒烟,这景象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快些把他们都放下来,速速送到医馆,一有情况随时来报!”
聂毅一声令下,几个人终于解脱,望着几个昏厥的人被扛着出去,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失态,强压住滔天的怒火,冷声道,“李大人,您好大的本事,今日让本宫看了这么一场大戏,是不是今日本宫不来,你就要直接弄死那几个人?”
李校尉对聂毅还是很惧怕的,可是心里的狂躁却仍然压抑不住的往上翻涌,也不知从哪儿来了些许底气,开口道,“惊扰殿下实非属下所愿,但实在是那几个狗东西欺人太甚,竟然公然侮辱于我,属下这才对他们略施惩罚罢了。”
“略施惩罚?”聂毅冷笑一声,发出的每个音都像结了冰,他慢慢的走近李校尉,看着他那双赤红的眼睛和兴奋的克制不住轻颤的身体,陡然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啪……”一声巨响,李校尉的脸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几颗牙都混着血吐了出来。
“大晟元年就已将炮烙之刑废除,如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随便用这炮烙之刑!?”
“你与舅父在沙场上沾了一身匪气,到处惹是生非,寻欢作乐,本宫念在你守卫疆土有功又是多年心腹的情面上已经多次饶你,你平日喝醉了酒就跑到这鹤鸣楼里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真当本宫不知道吗!?如今在这紧要关头,你不克己守礼,夹好尾巴,还跑到这里来残害百姓,是想害死本宫和整个王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