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母仪天下的荣耀,这些聂暻一辈子都不可能给她,可他现在失去了这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半响之后,他讥笑一声,“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表达什么?朕看不出来你说的这些和你的贪心有什么关系。”
蝶妍吸了一口气,目光突然涌出熊熊烈火,露出兴奋有疯狂的表情,“陛下,这不是贪心,而是筹码。”
“臣妾是女人,所以自然明白女人的心理,她骆心安会爱上靖王,您想过原因吗?当初她在洛家毫无地位,处处被人打压,就是靠上靖王这根大树才一路平步青云,一个女人在最无依无靠的时候,突然有人愿意施以援手,将她拉出困境,她怎么可能不对这个人倾心?”
“所以靖王对她来说,不仅是爱人还是全部的依靠,陛下您仔细想想,骆心安一路走来,不管是跟靖王私奔,离开洛家,还是保护靖王,被困宫中,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跟靖王有关?”
“可现在靖王已经被您派去了战场,她只能靠一个信念活着,如果这个时候这个信念没了,而她又再次落入备受欺凌,毫无退路的地步,就再也没人可以依靠了,这个时候她除了您以外,还能再指望谁呢?”
聂毅瞳孔一缩,对上蝶妍灼热的目光,黑色的瞳孔犹如铺天盖地的洪水,在无声的咆哮,半响之后他才低声开口,“说下去。”
一看聂毅的表情,蝶妍就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抑制不住自己起伏的情绪,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意,“陛下,石头这种东西您焐一辈子也热不了,但你可以把它彻底摧毁,到时候石头就不再是石头,而是一捧任你搓圆捏扁的粉末。”
“既然自己洗不白,就把她也染成黑的,折断她的翅膀,堵住她的退路,把她困在你的手心里,飞不走逃不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等到那个时候她除了依靠你,根本就没法在宫里生存下去,这样一来您还怕她不对您百依百顺吗?”
“这段她的翅膀……飞不走逃不掉……”聂毅半眯着眼睛,无声的喃喃自语。
这个比喻是多么的恰当,在他眼里,骆心安就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鸟,别说是抓就算是摸都摸不到边,他曾经想要把她困成自己手里的一只风筝,但现在他才明白,会飞的鸟永远变不成风筝,想要留住她,就不能给她自由,一丁点都不行……
想到这里,他脑袋里又不知怎么兀得浮现出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黄粱美梦,梦里他可以和骆心安携手游湖,亲密拥吻,享受她爱恋的目光和依赖,甚至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得到她,把她压在身-XIA,听她无法忍耐的低吟,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染上他一个人的味道……
一想到这些有一天会成为真的,他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连灵魂似乎都在疯狂的轰鸣咆哮:
没错,得不到就毁掉,毁掉了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这样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