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妍儿无话可说,可换个角度想,太后您是第一天认识姐姐吗?她聪明机敏,心思和智谋非常人可比,这一点不仅是整个后宫,连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知道,当年她凭一己之力打败了喀什国,这些即便是男子也不一定做到,但她却做到了,这不正说明姐姐不是寻常女子,不应该用寻常的礼法来约束吗?”
“如今陛下刚登基不久,需要处理事务太多,不可能把所有工作都在朝堂上解决完,只能拿回后宫处理,但朝臣又不可能随时进出皇宫,那在陛下处理政务想要找个人商量的时候,又能去找谁呢?妍儿和诸位姐妹想要帮皇上分忧,却有心无力,姐姐既然能帮到陛下,在不插手政事的前提下给一些建议有何不可?”
“如果太后娘娘您认为这就是干涉朝政,必须严惩不贷,那日后陛下身边谁还敢真心实意的帮他、给他出建议?您遵循祖训来惩罚姐姐,妍儿无话可说,但姐姐可是陛下心尖子上的人,您若是动了她,不仅是得罪了皇上,这事传出去还会让百姓觉得我大晟一国之母是个毫无远见的绣花枕头。”
“你住口!”太后倏地一下站起来,抬手就要给蝶妍一记耳光,可手都抬到了半空硬是没落下来。
蝶妍咬着嘴唇继续说,“太后,这些话或许难听,但都是妍儿的肺腑之言,妍儿不愿意陛下与您心生嫌隙,也不愿您为了一件小事而被世人诟病啊!”
说到最后她几乎哭得全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刻不停的往下掉,这一番慷慨大义说出来,在座的所有人看她的目光简直是崇拜。
试问在这后宫之中,有几个女人可以毫无保留的为自己的情敌求情,甚至为了证明情敌的好,不惜将自己放到最卑微的位置上,一时间在所有人眼里蝶妍简直成了仁厚识大体的代名词。
很显然,太后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但碍于面子一时又下不来台,只能冷言冷语道,“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归根究底还不是帮骆心安强调理由?那依你的意思,骆心安犯了这么大罪过,哀家还不能惩治她了不成?”
听到这话,蝶妍的眸子瞬间闪烁了一下,骆心安就知道她说了这么多一定留有后招,所以在她张嘴之间先开口道,“您当然可以惩治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心安无话可说,愿意认罪受罚,您没有直接去取我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心安愿意受这拶指之刑。”
蝶妍敢开口帮她求情,肯定背地里藏着更恶毒的招数,与其让她得逞,面对未知的危险,她倒宁愿被夹断十根手指,至少这只是吃些皮肉之苦,用不着担心蝶妍在背后捅她刀子。
“你瞧瞧,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人家也未必领你这个情,什么叫热脸贴了冷屁股,妍儿,你快别傻了,连骆心安自己都甘愿受罚了,你还在这里据理力争什么?”
“妍儿说了,做这些并不只是为了姐姐,而是不忍太后您因此被人诟病,就算姐姐认罚,也改变不了背后那些嚼舌根的风言风语,所以妍儿倒有个一举两得的法子,既可以对姐姐小惩大诫,又能保住太后您的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