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论战台上,王绾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急得不得了,却是无可奈何。
“公子,你可算是来了。”王绾一见到秦异人,就象见到救星似的,忙迎了上来,指点着公孙丑和万章为秦异人介绍:“这是公孙丑,这是万章。”
秦异人一瞧,只见孙公丑和万章的年纪不小了,须发皆白,身着儒服,头戴儒冠,一脸的傲气,如同打鸣的公鸣般得意。
“你就是秦国质子异人?”秦异人还没有说话,公孙丑就冲秦异人开火了:“好你个秦异人,沽名钓誉之徒,欺世盗名,假抡材大典之手,博取美名,中饱私囊。”
“区区一质子,虎狼之人,竟敢效圣人之行,操持抡材大典,你何德何能?秦异人,你若识相,拱手让出抡材大典,向天下人谢罪。”万章也不甘落后,大声喝斥数落秦异人。
这番话够狠,把秦异人的一番苦心贬损得一文不值。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秦异人竟然不恼,不疾不徐问道:“你们以为,该何人操持?”
“当然是信陵君。”公孙丑脱口而答。
“没错!”万章附大声附和,道:“今岁的抡材大典本是信陵君发起,信陵君不来操持,谁能操持?谁配操持?”
“没错!信陵君美名天下传,是贤公子,除了信陵君不会有他人。”立时响起一片附和声,秦异人一瞧,这些人中有熟人,是信陵君的门客。
“要不要再算上你们二位呢?”秦异人问道。
“那也未尝不可。”抡材大典的成功,谁个不知,哪个不晓?若能参与其中,有着莫大的好处,公孙丑和万章当然不会错失。
“你们是信陵君派来的吧?”秦异人沉声问道。
“不是。我们为了读书人、士子着想,前来揭露你的虚伪,让你露出虎狼之性。”公孙丑一副自得样儿。
“哈哈!”突然之间,秦异人仰首向天,放声狂笑,笑声极为响亮,震人耳膜。
“你为何发笑?”万章不明所以。
“我笑你们好不要脸,无耻之尤!”秦异人笑够了,这才冷着一张脸,沉声道:“抡材大典是由魏无忌发起,可他无金举操持,不得不求本公子,本公子为天下读书人、士子计,这才不得已而操持抡材大典。”
“闭嘴!”公孙嘴大喝一声,道:“虎狼秦人,休得胡言乱语。信陵君岂能求你。”
“是呀。”信陵君美名天下传,势力极大,还真没人相信他会求秦异人。
秦异人与信陵君之间有协议,信陵君求秦异人之事不得对人提起。秦异人也是守信之人,当然,前提是你得守信。信陵君眼红抡材大典,三番五次想要拿回抡才大典,用尽了手段。公孙丑和万章前来,必然是他的主意,秦异人不用再为信陵君保守秘事了。
若不是信陵君派来,孙公丑和万章断不会讨要抡材大典。若秦异人不举办的话,信陵君就是最佳人选,信陵君必然是给二人许诺了好处。
秦异人还真猜对了,正是如此。
“本公子费尽心力,操持抡材大典,为读书人、士子解决舟车、食宿之资,诚天大的善事,你们却是百般中伤本公子,凭你们两个乞国老狗也配在这里汪汪乱吠!”秦异人瞪着二人大声贬损。
“你……”
公孙丑和万章指着秦异人,脸孔扭曲,半天说不出话来。
儒家乞国成风,却是不可得。孔子被人讥嘲为“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广为人知。
孟子带着他的学生,周游列国,四处求仕,却是不可得。孟子死后,他的学生也在仿效他,以王道天命自居,四处求仕,却是没人理睬他们。
公孙丑和万章,更是孟子学生的代表,求仕一辈子,却是不可得。
秦异人一句“乞国老狗”如同刀子似的,狠狠戳在他们的心上,他们一张脸通红,比起关二哥的脸还要红,红得多。
“本公子操持抡材大典盛况空前,成功在望,你们眼红,前来贬损本公子,有着卑鄙的目的。你们,不过是泛酸的东门里娼罢了!”秦异人的喝骂更加狠了。
“噗!”
“噗!”
公孙丑和万章嘴一张,一口老血喷得老远,脸色苍白,摇摇晃晃,摔倒在地上。
“啊!”
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围观之人之口。
公孙丑和万章利口一张,少有人能屈,他们竟然被秦异人三言两语骂得吐血,晕倒在地上,要不是亲眼得见,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
“秦异人好一张利口,这是张仪第二!”
有人想起了一段轶事,大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