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犁出的地深浅相差无几,而且笔直,这耕地的功底不浅啊。
秦异人万万没有想到,秦昭王这个国君竟然有如此了得的农家本领,不得不惊讶。
然而,还有让秦异人更加惊讶的,只见白起、范睢、司马梗、廷尉、大田令这些重臣,个个撩起袍衫,束好下摆,挽起袖子,下到田里,扶犁而进。
他们个个都是犁地好手,犁出的地深浅相差不大,还是笔直,这手功夫很是了得。
秦异人把范睢、白起、司马梗、廷尉和大田令瞧瞧,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浓,眼睛越睁越大。看得出来,他们是犁地的好手,功底不浅。在他们之中,大田令掌管农事,他有如此了得的功底可以理解,连范睢、白起、司马梗这些位高权重的重臣都有如此了得的功底,要秦异人不惊讶都不成。
正在秦异人惊讶之际,只见秦昭王已经回头,犁到他身前,笑道:“异人,这有何好惊奇的?大秦‘功自耕战出’,大秦的男儿,上马是征战天下的锐士,下马是了不得的农夫!”
这话一点也没有夸大,秦人上马是名动万古的秦国锐士,下马是优秀的农夫,就是白起、范睢和司马梗这些重臣也不例外。
“异人,你来试试。”秦昭王把手中的鞭子递到秦异人手里。
“好咧。”秦异人二话不说,接过鞭子,轻挥一下,低喝一声道:“走着。”
耕牛嘶吼一声,迈蹄而去。
“他会犁地么?哼!”赢煇冷笑一声,极是不屑。
秦昭王的眼睛瞪得老大,死盯着秦异人,他也想看看秦异人会不会耕地。
只见秦异人耕地很是娴熟,如同一个老农似的,犁出的地深浅差不多,很是笔直,比起秦昭王一点也不逊色。
“这……”赢煇的脸色很是难看。
“好!这才是吾孙!”秦昭王大是欢喜,大声赞扬。
秦昭王这一夸不打紧,赢煇很是不爽,道:“父王,且看孩儿的。”来到一架曲辕犁前,抄起鞭子,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
秦昭王夸赞秦异人,让他很是不爽,怒气无处宣泄,正好发在牛身上。这一抽的力道不小,耕牛吃疼,大吼一声,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看你跑,看你跑!”赢煇自恃力大,才不在乎,右手一用力,使命的按着曲辕犁。
“啪!”只听清脆的木材断裂声起,一架上好的曲辕犁断成了两截。
犁地还是一门技术活,一个不好,就会把犁拉坏。他只会使蛮力,不知技巧,曲辕犁能不坏吗?
“啊!”一片惊呼声响起,一众国人庶民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赢煇峰上,个个捂嘴直笑。
在秦国,不会犁地,那是很丢人的事儿。“功自耕战出”,不能打战,就要会种庄稼,总要占一头。最好是两者都要会,都要精,才能得到他人的尊敬。赢煇倒好,一来就把曲辕犁给废了,能不成为笑柄吗?
“呼呼!”赢煇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脸孔扭曲了,呼吸粗重,很想发作,却是碍于秦昭王在此,不敢发作,唯有把一腔怒气闷在肚子里的份。
“爱出风头,也要有本事!”秦异人看在眼里,大是好笑。
赢煇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过不去,秦异人还真没把赢煇放在眼里,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罢了,何足忧?
这春耕大典一直持续了大半天方才结束,秦昭王对曲辕犁是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秦异人了得,有巧思。
不仅他在夸,就是白起和范睢、司马梗他们也在夸赞。
赢煇最是郁闷,他折犁一事是今天最大的笑柄,让他的脸面无处搁,他能不郁闷?
秦昭王把身上的泥土清理干净,这才飞身上马。秦异人他们策马跟上。
很快的,就回到王宫,秦昭王心情很不错,道:“寡人十六岁即位,到如今快五十年了,一年参加一次春耕大典,也有四十余次了。就未有如今儿这般让寡人欢喜的,这曲辕犁真的好用,非常好用。”
“呵呵!”一众人发出一阵畅笑声,打从心底赞成这话。
“有了这如此好用的犁,大秦就不用愁没有粮草了。”秦昭王满面红光,抚着脸颊道:“若是在长平大战之前有如此好用的犁,大秦也不用打得那么辛苦。”
长平大战,秦国虽胜,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把四代人,上百年的积蓄消耗一空。若是在长平大战前有曲辕犁的话,秦国的粮草就会更多,不用打得那么艰苦。
“这都是异人之功。”秦昭王打量着秦异人,越看越是欢喜,道:“春耕大典已过,东进之事要立时进行。异人,你就入军吧,还是做中军司马。”
“中军司马?”一片惊呼声响起。
虽然秦异人曾经做过中军司马,但那是和王陵合作,眼下是与白起合作,这是何等的惊人?谁能不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