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王、范睢和秦异人的训话,让一众生员个个激动难已,兴奋莫铭,一个劲在心里说来秦国是来对了,有着光明的前途。
尽管秦昭王、范睢和秦异人也警告过一众生员,若是他们想要混,想要阿谀,那会被森严的秦法制裁,然而,这对于一心想要做事的人来说,压根儿就不是问题。真正有才华,而又一心想要做事的人,对秦国的措置最是欣赏。
可以想象一下,在秦国做官做吏,不看上官脸色,不用阿谀,只需要埋头做事就成。做好了,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没人敢掩盖,更没人敢贪没,这在山东之地是不可想象的。
在山东之地,一切都要讲出身资历,那些贵族世家拥有特权,即使你再有才华,也没有出头的日子,会被死死压着。为此,上演了一幕幕人才被残害压制的悲剧。
而在秦国,就没有这种担心,只要你有才干就会被重用,只要你能立功就能得到应得的赏赐,这对深知山东之地弊端的生员们来说是,这就是无上福音,谁能不激动?谁能不兴奋?
然而,还有让他们更加兴奋的事儿,在秦异人退下后,再也没人上来训话了,乐毅笑着打量一众生员,道:“我站在这里,把你一瞧,就看见你们脸上的兴奋与激动……”
“呵呵!”一众生员爆发出一阵畅笑声,这是对乐毅话语的回应。
秦昭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宣称,在秦国“不怕你才高,就怕你才不高;不怕你功大,就怕你功不大”,如此话语,放眼天下,又有几人敢说?就算说了,又有几人能做到?而秦国就能做到,这对生员的激励是难以想象的。
更别说,还有范睢的“现身说法”,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明,这是活生生的例子,谁都知道范睢能成为秦国丞相,有着一番他人所未能经历过的悲惨经历。就是范睢这样一个在山东之地名声极臭,已经不配为人的人,在秦国竟然当上了丞相,还很得秦昭王的礼遇,还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吗?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我们学馆的分馆了。”乐毅的话还未落音,一众生员无不是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明白。
分馆事大呀,谁负责分馆这是细务,也是与他们切身相关,不能不关心。
“我们学馆一共设有兵道学馆、政道学馆、法令学馆、经济学馆、工匠技巧学馆、炼铁学馆、农田水利学馆……”乐毅一一道来,又是引得一众生员好一阵惊讶。
秦国这学馆与以往的任何学馆都不同,门类齐全,几乎襄括了所有的学科。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这些学馆的操持之人,是吧?你们一定想不到。”乐毅脸上泛着笑容,抚着额头道:“当初,我也没有想到。”
乐毅的才干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就是连他都没有想到,这特别能激起生员的好奇心,个个瞪圆了眼睛,竖起耳朵,想要弄个明白。
“兵道学馆由上将军操持……”乐毅的话被一片叫嚷声打断了。
“啊!”
“真的?”
“没说假话?”
“真的是上将军操持兵道学馆?”
“这种事儿,怎能说假话呢?应该是真的。”
一众生员个个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愣怔了好一阵,这才叫嚷议论起来,个个一脸的难以置信。
上将军白起虽是被山东之地骂为屠夫、刽子手、杀神,把白起贬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然而,谁都明白,白起是一员天才的将领,放眼天下间,能与他在战场较量者唯有乐毅了。白起来操持兵道学馆,这消息太惊人了,要生员们不震惊都不成。
更重要的是,生员们知道,白起来操持兵道学馆,岂不是说白起会教授兵法?白起对兵法的理解那是不用说的,放眼天下间,又有几人能与之比?若是能习得白起的兵法,当会受益终生。不要说得白起衣钵,只需要学得一些皮毛,也是受用无穷之事。
“我要去兵道学馆,我要学兵法。”
“对!上将军操持兵道学馆,一定会教授兵法,我也要去。”
震惊过后,一众生员就是叫嚷起来,要去兵道学馆,向白起学兵法。
“你们叫嚷着要去兵道学馆,要向上将军习兵道,你们慢做决断,不然的话,你们会后悔。”乐毅把生员的叫嚷声听在耳里,调侃一句,道:“政道学院由荀子操持。”
这次,生员只是略有惊讶之情,没有听说白起操持兵道学馆那般热烈。尽管荀子是名动天下的学术泰斗,可是,论名声,论功业,他远远不如白起。
在战国时代,就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时代,光有名气,没有功业,就逊色多了。
“丞相善政道,有时间的话,也会前来政道学馆授课……”乐毅的话如同火星溅到火药桶里,立时引爆了。
“什么?丞相要授课?”
“天啊!我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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